是望闕興嘆了,是以我等才會力邀原兄與會,伽蘭城外相助原兄一事,或三成出自我等之間的情誼,可有七成,卻是因為這天闕之故。”
說到這裡,陸沉星也點了點頭。
這陸沉星龍格非倒也坦誠,對此次相助原承天的一點私心,絲毫也是不肯隱瞞的,而原承天最喜二人之處,就是二人皆是真性情,真小人,與世間諸多虛偽造作之徒相比,何止高明百倍。
既是如此,原承天也就不必過於謙遜,他沉吟道:“卻不知天闕開啟,是在何時?”
陸沉星道:“依幻域中所呈異兆來看,或在一年之後,不過此去天一幻域,尋找天闕開啟之地,怕也要花去半年時間,是以半年之後,無論如何也要在天一幻域入口了。”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因我另有要事,要去心修院一往,而計算行程,至少也需半年。我等半年之後,就在天一幻域入口碰面便是,而在這半年之中,有三件物事,兩位兄臺需得多多備下。”
陸沉星道:“卻是何物?”
原承天道:“第一件物事,自然是幻域地圖了,而這地圖,也該是越詳盡越好,此物重要程度,不必分說,至於第二件物事,就是真玄丹了,天一幻域之中,靈獸異禽靈蟲雲集,這一路行去,怕不是時時都要戰鬥,若無充足準備,只怕行不到千里,就是寸步難行了。”
陸沉星深以為然道:“天一幻域中的兇險,我等自也是聽說過的,更何況天闕所現之地,不知又在何處,少不得要多盡險礙,未雨綢繆,總歸是不錯的。”
原承天道:“這第三件物事,就是靈符,真訣,也是多多益善,此理與多帶真玄丹相同,亦不必多說了。”
龍格非道:“若說這幻域地圖,雖可購得,可大多都是積年舊圖,那最新的地圖,唯有天一宗才可能擁有了,看來趁著在此避難之機,卻也不能偷懶了。我明日就去城中一探。”
陸沉星道:“既是入城,少不得我也要陪你同去的,除了幻域地圖之外,那城中的天機殘碑,我也是極欲一睹的,只恨原兄不能在城中過多露面,怕是要望碑興嘆了。”
原承天聽到天機殘碑四字,心中便是一動,仙修之士,若聽聞那裡有精深仙修大道,又怎能安坐,更何況這天機殘碑上浮現的符文,又是變化不一,亦算是天一大陸第一奇事了。
只可惜他的大名乃至相貌,在天一宗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這仙居這種外來修士居多之處,尚可藏身,若是去了人稠之地,說不定就會被人認出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天機殘碑想來是與我無緣了,只盼兩位見識之後,能回來對我敘述一二,則吾願足矣。”
陸沉星道:“此事何消說得,若能一睹碑文奇異符文,自該回來向原兄討教的。”
二人既將天闕一事交待完畢,心中又存了去一睹天機殘碑之念,哪裡還能坐得住,當即起身與原承天告辭,急急就出門去了。
原承天也不回靜室金塔用功,就在這小廳裡默運元神,紫羅心法的好處,就是隨時隨處可以修行,只需四周靈氣不缺,那體內的真玄運轉,再也不會停的。
想當初陸龍二人的修為都是高過他的,十餘年再見,自己已超出二人了,這紫羅心法的妙處,由此可見一斑。
修行時韶華易逝,也就是彈指間,院外天光已是漆黑如墨,原承天正思陸龍二人為何夜暮仍不歸來,就聽到院外腳步聲響,一人嚷嚷道:“劉兄,可不得了,今日可發生一件大事了。”
另一人聞聲從另一座小院奔出,叫道:“李兄,究竟發生何事,值得你這樣嚷嚷,讓其他道友聽到,卻不是個笑話?”
這姓李的修士道:“那天機殘碑今晚夜放光明,顯出一段奇異碑文來,滿街修士竟無一人能識,如此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