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榮雪雁和李若梅一邊呼救,一邊拼命地往後掙,然而,頭髮被拽在百里婧手裡,她們越掙就越疼,幾乎被百里婧半拖著一路給扯到了亭子中央。
橋對面的小廝丫頭們快步朝這頭跑來,卻紛紛停在了湖心亭外,不敢再往前一步,戰戰兢兢看著那駭人的一幕。
湖心亭是飛虹橋上的好風景所在,不僅能盡覽相府東西兩院的風光,還能靜靜享受無限的生機樂趣,亭下的湖面上有成群的紅鯉魚歡快地遊著,榮雪雁和李若梅平日裡最喜歡餵它們。
百里婧單手將她們倆壓在新修好的木欄杆上,罔顧兩人的哭泣求饒,淡淡道:“不是喜歡喂紅鯉魚麼?現在就下去和它們培養培養感情吧。”
話音未落,毫不猶豫地往前大力一推,兩個人頭上腳下一齊跌落水中,巨大的響動驚得湖面上的紅鯉魚四散而逃。
“救……命!救……命!”
榮雪雁和李若梅的頭髮被綁在一起,浸泡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完全散開,喝了太多的水,雙臂在水裡撲騰出大大的水花,越掙扎越疼,在冰冷的湖水中時上時下地浮著。
那些前來搭救的小廝丫頭們都急壞了,紛紛在亭外下跪求饒:“婧公主,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兩位少奶奶吧,再泡下去,她們會淹死的!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百里婧眼神平靜,居高臨下地看著水中的兩人,半天才開口道:“喝夠了水,好好洗洗腦子,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跟我鬥?我不招惹你們,你們也少來招惹我。”
她不屑地別開臉,折身來到墨問身邊,不由分說牽起他的一隻手,拉著他往橋西而去。
走出將近十步遠,才聽到身後有接二連三的“撲通”落水聲,小廝們見她走了,這才敢下水救人。
墨問從始至終沒有任何言語,沉默得像待宰的羔羊,百里婧剛剛牽住的是他握緊的拳,好一會兒,拳頭也沒鬆開,他腳步虛浮地跟在百里婧身後。
“大公子!”
遠山恰好從海棠苑鑽出來,見到百里婧,神情訝異,忙行了個禮:“婧公主。”他手裡拿著一件黑色的長披風,展開來,替墨問披上了,陡然瞧見墨問唇邊半乾的血絲,遠山大驚道:“大公子,你又做傻事了?!”
墨問沉默,掙開了百里婧的手,獨自一人朝通往偏院的小徑走去。
百里婧望著墨問單薄的背影,問遠山:“怎麼回事?”
遠山似乎十分氣惱,不怕忤逆地丟下一句話就走:“遠山不知,婧公主自己想想吧!”
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陽光普照大地,可假山的背面被陰影擋住,只剩溼寒,百里婧覺得累,她從來都不願去細究複雜的事情,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何必那麼隱晦?
她不是別人,如何懂得別人的心思,有什麼不肯說,偏讓人費盡心機地猜測,她如何猜得出來?
回到“有鳳來儀”,木蓮的大嗓門頓時吼起來:“婧小白!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只去一天的麼!怎麼呆了十多天!我一個人在這裡好無聊!”
百里婧坐下來,疲倦不堪道:“母后病了。”
木蓮這才安靜了些,卻還是抱怨:“藥熬好了,又該給那個病駙馬送去了,可是病駙馬最近幾天老是嘔血,怪可怕的,婧小白,你以後不要去他那兒住了吧。要是他的病傳給你怎麼辦?”
百里婧驚訝地站起身:“什麼?!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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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小劇場】
墨問:→_→苦逼,喝完毒藥又嘔血了,琴媽,越是你親兒子,你越下得了狠手啊?這小白我還有沒有命要了?
琴媽:兒子,嘔血不是你全新的苦肉計麼?
墨問:→_→我已經分不清苦肉計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