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鬆開的弓弦重新拉緊,箭尖對準了拉扯的傢伙喝道:“站住!”
呂岩站住了。
不管怎麼用衣服包裹,骷髏們行走的步伐總是會和人類有些不同,他料定會被看穿,但沒想到會在這麼遠的距離就被發現,距離馬圈還有八十多米,距離兩名人類哨兵還有六十多米,這個距離下發動,能不能成功在整個部落反應過來之前讓馬匹炸營還很難說。
“讓我們進去吧,我哥哥快不行了。”安德莉娜的聲音響起,雖然她也很討厭殺戮,但沒有辦法,這是為了生存,特別是為了呂岩的生存,自從古倫特死後,她的性情變了很多,對人類也不再想以前那樣憐憫,尤其是和殺掉她哥哥的巴靼一樣的草原人類。
悅耳的女音傳來了過來,伊克黎和鹿臺旺都放鬆了許多警惕,雖然這個女音有點怪,聽不出悲傷,倒有一股冷冰冰的殺氣,但伊克黎並沒有多想,因為這個聲音聽起來就有一種令人信服和放鬆的力量。
“讓他們把臉露出來。”鹿臺旺小聲提醒道。
伊克黎點點頭,後退幾步,把營地周圍照明的火把拔下一根,遠遠的向著呂岩他們拋了過去:“讓我看到你們的臉!”
呂岩暗叫頭痛,這兩個哨兵太謹慎了,只有強攻了。
“你要強攻了嗎?”腦海中忽然響起蒙哥加亞的魂言。
呂岩點點頭,示意安德莉娜去撿起三十幾米外的火把,同時用魂言吩咐她:“準備強攻。”
“料草堆後面個哨兵口中有號角,你如果要強攻的話,必須先幹掉他,其他書友正常看:。”蒙哥三人組可以看清楚鹿臺旺的每一根頭髮,當然也看到了他放在口邊的號角。
“告訴蒙哥加亞,我知道了,你請他們盯著那個哨兵,給我一個動手的訊號。”呂岩用魂言通知留在後方的戰骨手下,而這名手下再小聲的向蒙哥三兄弟傳達了他的意思,超遠距離的觀察和無聲的交流就這樣完成了。
安德莉娜邁著堅定的步子一步步走向火把,她的右手倒握著一把草原戰士常用的彎刀。
呂岩悄悄退到瑞斯恩等戰骨的背後,將槍頭已經被黑布蒙起來的白蜂悄悄舉了起來,做出了投擲的姿勢。
後方的德瓦扭動了一***體,做好了跳躍的準備。
鹿臺旺盯著快要走近火把的人影,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個人影的步伐太堅定了,根本不像是剛剛經歷過恐慌的牧民,而遠處那幾個拖車的人影也一語不發,站在黑暗之中根本沒有著急的樣子……不對,這裡面有詐!
鹿臺旺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毛髮都要立起,抑制不住的恐懼讓他將號角往嘴裡塞去。
“動手!”
腦海中蒙哥加亞魂言剛剛響起,呂岩就驟然拉直了身體,然後向著鹿臺旺的方向猛烈擲出白蜂。
嘭的一聲悶響,呂岩無可避免的被白蜂槍尾的氣流倒推出數米,白蜂三角錐形的槍尖亮了起來,瞬間令包裹在槍尖的黑布產生了燃燒,但火焰冒出來的時候,白蜂早已憑空消失,突兀的出現在六十多米外鹿臺旺的胸口。
剛剛鼓起,充滿了氣體的胸腔,還來不及將這些氣體壓進牛角號之中,就被白蜂穿透了,炙熱的槍尖,冰冷的槍桿,鹿臺旺被斜斜的釘死在料草堆後面的地面上,他絕望的試圖喊叫,但滿口都是嗆出來的鮮血以及從胃裡翻騰出來的馬奶酒,除了劇烈的咳嗽之外,他發不出任何聲音,書迷們還喜歡看:。
只是看到黑暗中白光一閃,背後就突然傳來了異響,伊克黎驚恐的回頭,看到了鹿臺旺的慘象,他驚呆了,怎麼會突然這樣,是誰襲擊了鹿臺旺,他還無法將鹿臺旺的受襲和黑暗中那幾個看起來根本沒動過的人影聯絡在一起。
安德莉娜身體一晃,甩掉身上厚重的氈棉衣,陡然發力向伊克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