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獨自施展輕功追去,但又顧忌游龍子之
外,還有一個金燕姑娘,憑自己—人之力,未必能勝!
因此,他只有在前棧覓店憩息,心想:“對方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必然在前途停腳,
自然有追上的時候,何況,對方要去的崑崙,不須耽心失去目標。”
他如此一想,也就不再像先前那樣浮躁,同時,也有點後悔自己不該對陶俊太過絕情。
—到張北,便落店休息。
這些侍衛,隨說個個都是老江湖,但一整夜的遠途狂奔,確也夠辛苦的,在酒醉飯飽之
後,全睡得一個個有如死豬,鼾聲直達戶外。
文魔楚申君見了這種情形,不覺喑暗一皺眉頭,心說:“如果這時那游龍子黃小龍前來
暗下毒手,恐怕這些人將無一倖免!”
轉念—想:“自己真給游龍子的威名嚇住了,明明對方尚在前途,逃避自己,那會分身
折轉頭來尋自己一行人的晦氣,逐打了—個哈欠,進入睡鄉。
誰知一覺醒來已是午刻,眾侍衛見了自己之面,莫不先是一驚,繼而忍俊不禁,一個個
全變成了掩口葫蘆。
文魔楚申君,本想叱責屬下,何事大驚小怪,繼見人人如此,知道自已面上定有蹊蹺,
逐反身拿起鏡子—照。
這一照,不由驚得倒退一步,而且羞憤交集,勃然大怒道:“這有什麼可笑?簡直全是
一些蠢材。”
說畢,露目兇光。
原來,文魔楚申君額頭上,用濃墨蘸寫著這樣一行字:“這顆首級,權且寄存,游龍
子。”
眾侍 衛知道副領班是一個心毒手辣,喜怒不形於色的魔頭,莫不敬鬼糖果而遠之,三
五成群,走避一旁,竊竊私語。
文魔楚申君一時怒不可竭,必想:“自己一向睡眠時警覺性特高,怎會被人做了手腳倘
且不知,倘使那人真的要下毒手,焉有命在?不由膽戰魂飛。”
但還以為是眾侍衛中有與陶俊關係密切者,乘自己疲極熟睡,藉游龍子之名,戲弄自己。
心想:“好啊!你們這些渾蛋,居然敢太歲頭上動起土來,我要不將那羞侮於我之人找出,
枉自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他竟是毫不相信臉上字,是出於對頭游龍子黃小龍之手。
為此之故,便又率領眾領侍衛追出張北。
沿途一打聽,果然游龍子黃小龍和金燕姑娘尚在前途不遠,完全如自已所料。
這時,馬匹經過—番休息和飼養,精神重振,便又一馬當先,朝歸綏方向追去。
眾侍衛雖是心中抱怨不已,其如人家是自己項頭上司,有了陶俊的榜樣?誰還敢才遵,
說不得只有隨後跟去。
文魔楚申君本就神情冷傲,自從張北被人戲弄之後,臉上更是如罩了一層九秋之霜,動
轍發怒。
這晚,宿在與和,也就是三道河口子。
他心中自從有了惑疑,便不再大意,將—柄追魂摺扇納入袖中,故意裝著睡熟的樣子,
吐出微微的鼾息聲,想誘使那戲弄自己的傢伙入殼。
誰知等了—夜,竟是安然無事,認為對方今夕決不會再出現,一陣疲倦襲來,便又濛濛
睡去。
就在這時,後面窗戶微微一響,隨著夜風飄進—條人影,這人一入室內。便用一塊羅巾
掩住文魔面孔,然後悉悉率率地替他換了上半身裝束,依就掩好窗戶,像狸貓一般躍了出來。
驀地,眾侍衛聞得一縷冷笑之聲,跟著撲人兩條黑影,雖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