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去查個人。”
要轉移一個人的注意力,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找事做,讓他沒空多想。
蘇青玉將手中的信反扣,同時也收起了臉上的笑。
萬巡州這封信,還是別讓外人看到的好。
萬巡州不要臉,她還是要的。
“少夫人要查誰?”溫掌櫃果然顧不得心中的擔憂,謹慎地問道。
“知軍的女婿。”蘇青玉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最遲明天,我要知道那位所有的事。”
她也想知道,知軍夫人那位女兒,在失了宋景安這個乘龍快婿後,嫁的有多不好。
“若是犯了事,最好能查出他犯事的證據,這很重要,你明白嗎?”蘇青玉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目光透著一絲冷意。
有江南總督這個靠山在,江南的駐軍本就不敢動萬巡州。
知軍夫人明明沒出多少力,卻利用資訊差索要好處,還羞辱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蘇青玉從來就不是,吃了虧會忍著的人。
“小的明白,請少夫人放心。”溫管家見蘇青玉冷靜果斷,心中有盤算,暗自鬆了口氣。
只要少夫人撐得住、沒有亂了陣腳讓人鑽空子,他們就不懼。
溫管家問過蘇青玉,確定蘇青玉沒有旁的吩咐,便躬身退了下去。
“等等。”
溫管家走到門口,蘇青玉突然叫住了他。
“少夫人,請吩咐。”溫管家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像玲瓏閣今日送來的東珠首飾,要再尋一套,可難?”那套首飾是萬巡州送她的,她卻隨意送人了。雖然是為了救萬巡州,可蘇青玉還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心虛。
要是能找到相同的,就能把事情圓過去了。
溫掌櫃為難地道:“少夫人,玲瓏閣給您送來的東珠首飾,是少爺花大價錢命人找來的人,要找相同品相的怕是不易,便是能找到,也得耗費不少時日。”
“耗費時日不打緊,有品性好的東珠就收下。”蘇青玉腦子飛速運轉,“李氏商行在京城有人嗎?若有的話,讓他們跟承恩公的人接觸一二。我記得,皇上這幾年,年年都有給承恩公夫人賞東珠。承恩公府的小國舅好賭成性,每每輸的沒了銀子,就會偷承恩公夫人的首飾去典當。你們讓人盯著他,指不定有機會。”
承恩公是皇后的孃家,現在的承恩公夫人是皇后的母親。蘇青玉說的小國舅,正是皇后最小的弟弟,與太子年紀相當。
這位才真正是敗家子!
“是,少夫人。”溫掌櫃高聲應下。
好賭的人為了拿到銀子,典當財物要的價都不高,若是操作得好,也不失之為一樁好生意。
溫掌櫃聽到蘇青玉的話,心裡已有一肚子生意經,準備等接觸過,確定事情可行,就將此事向蘇青玉稟報。
沒辦法,現在蘇青玉才是他們的東家,這生意沒有蘇青玉點頭,他們不敢做,也沒有本事做。
他們李氏商行在江南是大鱷、有靠山,能把鋪子開遍江南,到了京城卻什麼都不是。
做生意,光有錢是沒有用的。沒有人脈與靠山,貿然闖進去,賠個底朝天都是小事,很大可能是傾家蕩產後,還會家破人亡!
這也是他們李氏商行雖有錢、雖賺錢,卻走不出江南的原因。
出了江南,他們的靠山就不夠用了。
——
“把他放下來!”
幽暗陰森的大牢內,萬巡州被掛在刑架上。
他上身被剝光,胸前和背後滿是交錯的、血淋淋的鞭傷,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襯得他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啪!”在劉將軍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