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這出手之人是誰?
金釧兒自然不肯將真情吐露,詭稱:“主母於午刻帶著一男一女兩位客人返家,吩咐準
備酒菜,女的是畫魔巫蕙連,我認得,男的聽說是什麼宇內四奇之首。一個皓首銀髯的老頭
子,我把酒菜搬了出去,他們一面吃,一面敘談,我卻獨個兒坐在廚房。
有好一會,不聞客廳傳來人語聲,方疑出外探看,忽覺一陣旋風捲來,便覺身上一麻,
立刻失去知覺。”
白衫教主哈藍璧一聞金釧兒之言,越發吃驚不小。
他的愛子哈穆兒,已有整整—天一夜,不曾見面,現在,家中又出了這種岔子,莫非這
黑獄谷中,隱有自己昔年仇家,尋隙報復,那可是一件防不勝防之事。
他此時,那有多餘時間去想,悻悻地一跺腳,便又朝前面客廳奔來。
靠客廳左邊一間,帷簾低垂,正是自己的臥室,他像風一般捲了進去,揭開羅帳一望,
嬌妻咆哮夫人,正和衣躺在床上,發出微微的鼾息之聲。
他發現妻子安然無恙,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便只定了下來。
當他伸手一搖躺在床上的妻子,竟然不見更醒,正感奇怪,旋即明白咆哮夫人焦嬌,是
被人制住穴道。
這一駭,可就非同小可?
要知咆哮夫人焦嬌,遠非侍婢金釧兒可比,就連自己,尚且稍遜一籌,是何人暗中來此
下手?
若是尋仇,卻沒有流血!
若是盜竊,家中更無長物!
若是採花,怎未見衣裙被解?
他此時腦筋一片凌亂,心想:“我這樣瞎猜幹什麼?只要夫人醒轉,不就全都明白了麼?”
想到此處,立刻解去咆哮夫人焦嬌穴道。
穴道一解,咆哮夫人嬌叱一聲,一式鯉魚打挺,從床上彈了起來,劈啪兩響,打得白衫
教主哈藍璧倒退數步,說道:“瞎了眼的東西,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