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柔順,兩夫妻甚是恩愛,曾經給他生下一子鄺異,那就是飛鶯飛
燕爸爸。
常言道:“恩愛夫妻不久長”誰知新婚不到三年,玉鳳便撒手塵寰,離他而去。
鄺步濂痛不欲生,撫養愛子,用盡腦筋,製造了一把鳥琴,彈奏些愛妻生平所喜歡的調
子,同時,將武功化成琴招,並將鳥琴之內,巧妙地裝設劇毒金針暗器。
經過數十年悠長歲月,終於得名列當今宇內四奇之首,然而,他卻異常寂寞。
記得閨房之中,他最喜歡的,便是玉鳳那一雙窄窄蓮鉤,時常把玩不厭。
撫今追昔,不禁感概唏噓。
就在這時,忽聞一聲格格嬌笑,道:“老頭子,你握著姑奶奶的足幹什麼!”
琴俠鄺步濂,趕緊鬆手,退立一側,一雙老臉,紅得有如柿子,期期艾艾地說道:
“沒……沒什……麼?”
那美豔婦人復又嬌笑一聲,說道:“你貴姓啊……”
琴俠鄺步濂面含愧色道:“老朽鄺步濂……”
“什麼?你就是宇內四奇之首琴俠麼?”
“不錯,那正是老朽!”
美豔婦人向他身後揹著一支綠玉琴瞄了一眼道:“不對,我聽說這位異人,使用的乃是
鳥琴!”
琴俠臉上又是一紅,說道:“夫人說得對,老朽昔日是以一隻鳥琴縱橫天下,可是……”
他說到這裡,本想把游龍子黃小龍,在妙峰山以碧玉劍削斷鳥琴之事說出,但那是有失
面子之事,逐剎住不講。
那美豔婦人張大著眼睛道:“可是什麼呀?”
琴俠鄺步濂微一沉吟,說道:“自從我獲得這隻‘綠玉琴’之後,那架鳥琴,我便丟掉
不用了。”
美豔婦人咭的一聲,笑道:“有了新的忘了舊,那也是人情之常。”
她明知鄺老頭子斷琴之事,但她卻不揭露,心裡卻在暗笑:“你當老孃不知道麼。”
琴俠鄺步濂心頭一震,方感不安,忽聽美豔婦人嬌聲喚道:“喂,鄺大俠,我這腳裸,
被毒蟲咬傷了,是你給我包紮起來的嗎?”
琴俠鄺步濂,以為又有什麼不對,方自囁嚅,美豔婦人掙扎著坐起,口埋卻道:“謝謝
你啦!”
聲音嬌媚之極,令人聽來,百骸俱暢,連忙說道:“別謝!些須小事,算得什麼!”他原
是自謙之詞。
美豔婦人眸子一轉,突又嘆息道:“常言人老心腸好,現在看來,確是實情,喂!鄺大
俠,你不會不救人救徹吧?”
琴俠鄺步濂,一個多甲子以來,過著孤家寡人生活,從來不曾與旁的女人接近過,因此
養成怪僻個性,現在,被這美豔婦人,如此一撩撫,在這深出絕谷,又無他人,早就有點飄
飄然了!無限深情地說道:“傷患扶持,乃是人類互助的義務,何況,象你這麼個嬌滴的人
兒,我怎忍把你留在這荒山絕谷呢!”
這些活,他已有多少年不曾說了,連自己聽起來,都感到有些不倫不類,雖然並沒有人
訕笑於他,老臉皮也不禁紅得有如紫醬。
那美豔婦人,竟然笑得花枝亂顫,連腳稞的傷也忘了,剛剛站起,便又哦唷一聲向地上
跌去。
琴俠大驚,身形快若飄風,兩臂一張,便將美豔婦人抱個結實,說道:“夫人,跌壞那
裡沒有?”
誰知他不問還好,他這一問,美豔婦人曾是大聲呼痛!
琴俠鄺步濂為之大大發急,說道:“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