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離開,最好乘著二人還算和平,散了的好,免得一語不合,又生事端。
玫果拽住他的衣袖,“你把話說完再走,不是說了不罰嗎?”
“不罰是對過去的事不罰,但我也不能再留在院中,除非……”離洛露出一抹苦笑,“除非表明心意,以後再不會犯。”
“表明心意?”什麼亂七八糟的,“那也用不著砍手吧?說來說去,還是那傢伙殘忍無良,表面上 一套,骨子裡冷酷無情。”
離洛奇怪的看著她,她和末凡不是一直親親密密的嗎?飲無情酒那晚,他不在院中,不知道她與末凡之事,也是難怪,“他應該無情,可惜……規矩是王妃定下的。”
“離洛。”這時冥紅神色匆匆的急奔了過來,看了玫果一眼,焦急的視線便在離洛身上上下亂看,“你是見過了末凡還是沒見?”
“見過了。”離洛索性伸開手臂,讓他看個夠。
冥紅臉色一變,又飛快的掃了玫果一眼,看定離洛,“你要離開?”
自從冥紅包庇玫果以後,離洛是見了他就黑臉,現在看到仍習慣性的拉下臉,“我要離開也在你之後。”
說著摔開玫果拽著他衣襟的手,轉身要走。
冥紅皺了皺眉,瞪著離洛的背影,“你的手怎麼還在你身上。”
離洛舉起右手,揚了揚,“有個變態女人不捨得我走,也不捨得我變殘廢,所以暫時留下了。”
“變態女人?”冥紅很自然的把視線轉向玫果。
玫果臉色烏青,彎身在路邊抄了把雪,朝前面那讓人心煩的傢伙砸了過去,“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好心救他,倒成了不捨得他?還是變態……
離洛真的滾了,不過不是滾走,而是滾了回來,那雪也就砸空了,在地上砸成碎沫。
玫果見他還敢回來,揚手要打。
離洛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幾根手指印,輕巧閃開,一勾冥紅的脖子,“我們喝酒去。”拖拽著冥紅往前跑了。
冥紅見玫果臉色不善,自然也不敢多留,順著離洛之意,二人飛快前奔。
玫果實在氣不過,取出小金弩,搭上短箭,只聽‘嗖’的一聲,箭擦著離洛耳邊飛過。
離洛抓住仍往前飛的短箭,驚出一身冷汗,也不回頭,對冥紅道:“快走,要殺人了。”當真滾得更快了,眨眼間已轉過籬牆。
“喂,該死的,把箭還我。”
玫果追過去,已不見了二人的影子。
嚇走了離洛,心情也好了些,吹了吹手中的小金弩,重新收進下襬裡,轉頭看向梅園。
沒見到他時,覺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剛才見了他,反而平靜下來了,這樣也好,大家各過各的,也各自自在。
回到自己私院門口,見十幾個家僕手上都捧著厚厚一摞大大小小的本子之類的東西,排了一長排,候在門口。
玫果滿面疑惑的看著站在最前的賬房管事,“你們這是做什麼?”
賬房管事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這些是末公子要奴婢們送來的。”
“這是什麼?”玫果隨手翻了翻他抱在懷裡放在最上面的藍皮簿子。
“這些弈園往日進出的賬本以及時常要處理的事物記錄。”賬房管事指了指前面七八個家僕,“這些是每日要處理的,後面那些是每個月內要處理完的。”
玫果看著那些記得密密麻麻的東西,頭就開始痛,“沒人管嗎?都往我這兒送做什麼?”
“這些平時都是末公子做的,末公子說郡主要親自辦理,要奴婢們送過來。”賬房管事戰戰兢兢,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什麼。
“我親自辦理,那他做什麼?這些東西從哪兒來,放哪兒去。”玫果剛被離洛氣得半死,人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