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心中大喜過望,有了唐昧這個高手在身邊幫助,我以後做起事情要容易許多。
翌日清晨,我和唐昧騎馬來到濟州城東門拜訪沈馳,問過守門士兵方才知道,沈馳已經抱病兩年,現在仍在家中養病。問清沈馳的居處,我們縱馬向海灘而去。
駿馬沿海灘而行,馬蹄有節奏的踩落在潔白的細紗之上,翻騰起一陣縹緲的沙霧。舉目遙望,碧海與白沙相映成趣,賞心悅目到了極點。
唐昧指了指前方山崖上的小屋道:“那裡應該是沈馳的居處了!”
我笑道:“難怪沈馳會老老實實的在濟州呆上十一年,如此人間仙境,換作是我,也心甘情願。”
唐昧道:“恕唐昧直言,公子胸懷大志,決不會安於一隅。”
我哈哈大笑,用力揮鞭打在馬臀之上,駿馬一聲長嘶,率先向山崖下跑去。
唐昧催馬趕上,和我並轡馳騁。
來到山崖之前,將馬匹拴在山下大樹上,沿著一條狹窄的山路拾階而上。山空人靜,時傳來鳥鳴之聲。只見兩旁危崖參天峭立,壁上滿生苔薛藤樹。一片青蒼中間,現出一條谷徑,由下方向上望去,天色宛如一條翠帶,蓋在上面,時有白雲飛渡。谷徑更是蜿蜒彎環,曲折如螺。境地幽渺,氣象雄深。
我們兩人來到山頂的小屋,草屋周圍又生著好些蘭蕙和大片菊花,秋菊春蘭,竟與互鬥鮮妍。加上清波映月,碧山倒影,泉響松濤,競鳴幽籟,景物之佳,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獨自漫步花間,不由志逸神清,胸懷開朗。門前一個垂髫童子,正拿著笤帚清掃著院落。
我恭敬道:“敢問小兄弟,沈先生在嗎?”
那童子看了看我道:“我家先生出海釣魚去了,這兩日應該不會回來,你過些日子再來吧!”
我不免有些失望,這沈馳居然有這麼大的閒情逸致,把自己的姓名留給那童子,才和唐昧離去。
三天以後,我又和唐昧前去拜訪,可是那沈馳仍然沒有回來,這次我為沈馳帶來了一些禮物,將禮物留下後,又把姓名通報給那童子一遍方才離去。
來到山下,唐昧忍不住道:“這沈馳究竟是何許人物?竟然讓公子屈尊來訪?”
我笑道:“我也是忠人之事,不過能讓晶後看重的人應該不是尋常人物。”
唐昧笑道:“下次我們再來便可算得上是三顧茅廬了!”
我點了點頭道:“卻不知這個沈馳有沒有臥龍之才?”
回到住處,卻見錢四海正陪著一位衣衫破舊的中年文士聊天,兩人看到我慌忙站起身來,錢四海道:“公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昔日田府的管家徐達遲!”
徐達遲慌忙上前見禮,因為他過去的身份,我留意觀察了此人,他年紀三十多歲,兩鬢卻已斑白,面上的面板因為長期牢獄的緣故,顯得格外蒼白。
錢四海道:“明日我便去接管田氏鹽場。”言語間透露著由衷的興奮,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便在於此,如今一切將要實現,他心中的快慰可想而知。
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瑤如陪著蘇三娘也走了過來,她和徐達遲目光相遇,彼此都是吃了一驚。
徐達遲顫聲道:“大小姐……”
瑤如眼眶微紅:“徐叔叔……”
我早就知道他們相遇一定會出現如此局面,錢四海對此卻毫無準備,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他苦笑著向我道:“公子,瑤如姑娘原來是田循的女兒?”
我笑著點點頭。
“公子瞞得我好苦!”錢四海一臉的無奈。
我笑道:“錢老闆何出此言,我也是剛剛知道。”
錢四海自然不會相信我的話,我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錢老闆儘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