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將小小的藏鴉抱進了懷裡,輕輕拍著他地背。告訴他:他不是被製造出來的工具,會有一個很愛的人,一直一直愛他,滿了,放不下了,都要溢位來的愛。
站在不知何處的花園裡,看著開得絢爛的鮮花,感覺落到身上的光線是那麼地冷,冷得,好像置身於冰窟之中,比被捱了爸爸一巴掌,被他拒絕還冷。
那麼溫柔地藏鴉,一直縱容她,寵溺她,給她溫暖,給她關懷的藏鴉,在她不知道時候,曾經絕望過。也許,現在地他,仍然在絕望,只是驕傲的他不允許自己表露,更不會讓她知道。
“橙兒。”
耳中傳來幻聽,一樣的溫柔,一樣的讓人寧和靜心,現在卻忍不住心中抽痛,像有兩隻手,抓著心死命的擰緊,擰得快要斷了。
“你怎麼呢?臉色這麼差,一副快要哭的樣子,誰欺負你了嗎?”
幻聽還在繼續,眼前也出現了幻覺,彷彿藏鴉真的就站在跟前,溫柔得能溺死人的眼中正盛滿著濃濃的關心與擔憂。
“我哭了,在心裡哭了。沒有誰欺負我,我只是想要是能哭出來就好了,真的很想哭啊,為什麼就沒有眼淚呢……”當藏鴉的手爬上柳橙額頭的時候,柳橙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幻覺。
他一開始就知道長老們的心思,也知道親身父親不喜他的原因,卻還願意為長老們的願望修行,願意為了從來沒見過的父親給老頭下跪請求原諒。他驕傲,也更加堅強,他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憐憫。
而她,連為他將心底的眼淚流出來都做不到。
“沒事的,還有我在,你不需要眼淚。”藏鴉說,手指覆上柳橙的眼瞼。“一切都有我呢。”
是的,一切都有他,他總是這樣說。
“可是,好疼,心裡好疼。”柳橙說著,握住藏鴉的手,十指交纏,貼著臉頰,“你這裡已經不會疼了嗎,我幫你疼好不好?”
掌心下的心跳沉穩而有力,就像他的人,能安撫別人激動的情緒,可是現在這些,讓柳橙的心疼得更厲害了。
“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了嗎?”藏鴉將柳橙壓入胸口,摸著她的頭髮,低低的問。“你這麼喜歡胡思亂想可不好,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來,告訴我,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藏鴉低低的聲音竄進柳橙心底,撫慰著一下一下的抽疼,數著他的心跳,慢慢的將讓她傷心的一切說出來。
一問一答,哄著柳橙說完原因,直到聽完事情始末,藏鴉一時搖搖頭,敲敲柳橙的腦袋。“還以為有人趁我不在欺負你呢,原來是這個。傻丫頭,我要是在乎那些,還不得入魔了,沒事了,不要難過啊。”
“可是……”柳橙激動。
“可是什麼?”藏鴉問:“是覺得我該當他們是仇人,然後報復回去,讓他們不得好過,最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沒這麼想,只是……”柳橙眼睛瞪得圓圓的。
“只是什麼?”藏鴉不放過她,繼續問:“還是你覺得我可憐,觸動了你的軟肋,讓你很是同情,覺定施捨你的憐憫給我?”
“才不是!”柳橙跳起來,激動的說:“我怎麼可能會覺得你可憐,怎麼會同情?你是藏鴉啊!我……我只是替你疼,想替你疼,我會一直一直都在這裡,再也不離開了,不要對人心失望好不好?”
“傻瓜。”藏鴉輕輕的將柳橙揮動的雙手握住。“我不會對你失望的,你在懷疑亂想什麼……”
低頭,覆上花瓣般的雙唇,對上柳橙直直瞪傻了的眼神,輕輕的笑,將唇移到她的耳邊,聲音低沉的說:“笨,閉上眼。”
熱熱的氣體吹進耳內,麻麻的,癢癢的,讓柳橙覺得四肢開始發軟,只有緊緊依靠著藏鴉才不會倒下。聽著他的話,睫毛顫抖的閉上了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