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外傷,只要用幾天藥,就沒事了。”話說的漂亮,但第一眼看到這傷時,兩人都楞到了,行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被巴掌打得這麼慘的人,可見下手的人,有多厲害。
蘇喬揉著雙手,不以為然的撇著嘴,“太醫,你可驗清楚了,她沒有棹幾顆牙嗎?”
“呃……”太醫A驚悚了。
好在太醫B反應了過來,嚴肅的說:“七公主的牙完全沒事。”
楚洛然微眯起狐狸眸,面容非喜非怒,“既然晚瑩沒有大礙,就送她回園子休息吧。你們也退下。”
“是。”一眾人等帶著還在翻白眼的楚晚瑩快速的離開了。
宛華有些不安起來,楚洛然這樣做很明顯,他還在追究剛才的事,“洛兒,母后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宛華想要離開,卻不想楚洛然微側了一下身子,攔住了她。宛華先是一滯,爾後有些不悅的說:“洛兒,你這樣對母后,有點過份了。”
“母后?”楚洛然勾起唇角笑笑,耀眼的狐狸眸卻覆上了一層迷霧,有些看不真切,這個眼神,卻讓蘇喬的心裡擊起了千層浪,在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曾露出這種不帶笑意的笑容。
“若不是因為父皇,您覺得,我會叫您一聲母后嗎?”楚洛然邁開步子,在屋裡兜轉起來,看似隨意的動作,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您一直都恨她吧?”
“沒有。”宛華急於否認,但臉上顯現出了慍怒,還是出賣了她,“本宮答應過皇上,當你是親生兒子一樣的照顧你,本宮試問,這些年也做到了。”
“呵呵”楚洛然輕笑,眸底卻漸漸聚集一片冰霜,回身,視線逼視她,“您覺得我和母妃長得像嗎?”楚洛然慢慢靠近,慢慢的眯起雙眸,“看到我,您會想到母妃嗎?您會想到母妃臨死前,看你的眼神嗎?”
“啊……”宛華尖叫一聲,連退幾步,直到上官玉涵扶住她,才平穩下來,“本宮沒有害過她,她的死與本宮無關。”
“我只問您,恨她嗎?”楚洛然收手雙手,妖冶的面容籠罩著一片陰冷,“您應該恨她的,恨她在你懷孕的時候,勾引父皇。恨她在差點奪走你皇后之位,恨她享盡父皇一切的恩寵卻還在你面前扮好人。”
“夠了!”宛華大喝一聲,依舊美豔的臉龐似繫上了打不開的結,她被他的話帶入了回憶中,“我恨她。我為什麼不能恨她,是她奪走了我的一切,是她害得我這十幾年鬱鬱寡歡,是她,一切都是因為她。”
怒火自眼底蔓延開來,她似乎放開了皇后這個身份的枷鎖,“她憑什麼一人攬盡皇上的寵愛,讓皇上一心想立她為妃,她不配,她根本就不配。就算她生下了你又如何,她是一個賤民,她永遠都是。她不該來到西凌,不該遇到皇上,更不該帶你來這人世間,多麼多餘的存在,多麼諷刺的存在。你們都不該活著,都不該活在西凌。”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驚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宛華側著臉,頭上的鳳冠凌亂的散在一邊,她的樣子十分狼狽。“姑姑……”上官玉涵想要上前,卻她推開了。宛華轉過身來,不可至信的望著眼前的蘇喬。
同樣的,蘇喬目光毫不避諱的回視著她,“皇后,你沒有資格罵洛然的母妃,更沒有資格指責洛然來到這個世間。他們的存在,對於皇上,對於我,都是比生命還重要的。”
雙眸倏地一緊,楚洛然無法形容這一刻,聽到她的話,他心裡有多大的震撼。二十多年了,他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就算是一直說愛她的父皇,也沒有說過,他們的存在,會比生命還重要。
蘇喬伸手握住楚洛然,目光堅定而溫柔,“皇后,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嫁進帝王家的女人,都必須有心裡準備。不管自己有多愛那個男人,都要知道,自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