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寧可弄些小動作糊弄蕾莎,也絕不觸動桀諾。
畢竟,桀諾才是丈夫嘛,蕾莎,畢竟是人家的老婆……
南張大了嘴巴,眨眨眼,“那個人長什麼樣?”
花清青一愣,然後隨手畫了起來,“大致就是這樣吧……”
南湊過去一看,然後愣住了。
那是一個少年,十七八歲,一頭長長的柔軟的頭髮,丹鳳眼,細長的眉,削減的下巴,笑意盈盈。由於是隨手畫的,倒是看不出髮色和眸色。
花清青疑惑的道,“不知道是誰?我只知道在有一張照片的背後,有一行被劃掉的字,”頓了頓,花清青接著道,只是聲音小了些,“好像是我恨你!”
南猛地抬頭,然後古怪的笑了笑,搖搖頭,“我知道是誰了。”
花清青的眼睛猛的一亮,“是誰啊?”
“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個和蕾莎對峙的那個人。”
“那個老頭?”花清青的嗓音猛地拔高,滿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吧,那個少年很清爽的!藍綠的頭髮,琥珀色透明的眼睛,怎可能那個猥瑣的老頭!?”
南心中一動,想起普拉幻王的稱號,聳肩道,“誰知道?不過我敢肯定就是他。”然後南感慨的道,“幸虧你沒把那幾張P的照片弄出來,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的!”
“真的!?”花清青睜大眼睛一臉鬆氣的表情,“幸好啊幸好~”
南歪著腦袋,看著花清青,弄得花清青滿臉不自在,“怎麼了?”
南漫不經心的搖頭,“我以為你會問為什麼的。”
花清青一愣,青色的眼睛裡原本的歡快少了幾分,他搖搖頭,“你認為能告訴的話,我想你會說的。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最好不要知道。”
南一挑眉,笑得很是戲謔,“你真聰明。”然後南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哦也!”花清青猛地開心的跳起來,“你終於對我說這句話了!”
南張大了眼睛,然後微微的眯了起來。
花清青一看急了,“我說兄弟,我不清楚這裡的環境,我沒有你那麼強,我甚至很笨,好不容易遇到你,又怕你會拿我當墊腳石,畢竟我算是知道你的來歷的唯一的人了,萬一你隨手把我弄死了怎麼辦?而且這裡人的思維都好怪,雞毛蒜皮點小事就弄得你死我活,你來這裡那麼長時間,萬一被同化了,覺得我礙眼,那我不就死定了嗎?我……哎,這怎麼說呢?就像你剛到一個新公司,理所當然的要弄清老闆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吧?我沒其他意思啊!兄弟啊,你可別一巴掌拍死我啊!”
南好笑的看著急的上躥下跳的花清青,心裡卻沒有什麼生氣的感覺,只是花清青的話卻觸動了南,讓他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了新的認識。
他們的矛盾是他們的生存方式所決定的,就像兩個孩子在搶一個玩具一樣,而那個玩具恰巧是自己,而他們搶的方式另類了點,波及的範圍大了點,代價大了點,而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他們的生存方式呢?
他們用自己的血與汗摸索出了一條只屬於他們的道路,他們為什麼不能那麼做?
南看著眼前的花清青,心中的結鬆動了,雖然還是心裡不舒服,但卻不像昨晚那麼痛了。
雖然不能理解,不能原諒,但卻可以認同。
這份認同,是對他們在這種扭曲人性、蠻荒而艱苦之地,掙扎生存下來的那種執著和堅強而產生的尊重和敬畏。
花清青即使再害怕,再畏懼,但依舊在南面前解釋著,而沒有躲到就在他身邊一步之遙的伊爾迷的身後。
南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還沒有花清青強大,沒有花清青淡定。
他站起來,拉起花清青的手,笑的爽朗和灑脫,“南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