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文健,你體質很好,各部分都很健康。完全有這個能力。來,我們乾了這杯,我也該走了。”
林達海端起面前放著的一杯紅葡萄酒,熱切地望著文健。文健也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
“文健,在外資侵入、國內企業越來越難辦的今夭,你有勇氣把中國服裝打入國際市場,而且這一雄心眼看就將實現,我祝賀你!”
他們兩人碰杯,然後緩緩地把酒乾了。
“等你凱旋迴來,我再給你仔細檢查。”林達海說著就拎起醫療包,起身欲走。
“那好,等我回來,我們再作徹夜之談,”文健顯出少有的激動,緊握著達海的手。然後轉臉對西平說:“你代我送送,叫老劉開車送你林伯伯回家。”
西平陪著林達海下樓來到客廳,隨即讓長顧去叫老劉把車開來。直到汽車開走,他才重新上樓。
他發現爸爸的房間已經熄了燈,媽媽房間的門卻半開著,有悠揚的小提琴曲從裡面飄出來。他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就推門走進去。房間裡是兩個人:原來爸爸到這邊來了。
方丹身著睡衣坐在床邊上,夾著香菸的右手拄著額頭。文健坐在離她遠遠的那扇開著的窗旁邊——他怕聞煙味。西平進來之前,他們不知在談什麼,反正西平進來時,他們正沉默著。
“這星期二,我動身去巴黎”,文健示意西平坐下。也許是他還沉浸在剛才林達海的話所引起的激動之中,很有些感觸地看著兒子說:“從你外公在法國辦起的一個小小的絲綢銷售店,擴充成今天在巴黎的中國絲綢服裝銷售展覽中心,真是不容易啊。”
西平也很感動,說:“我知道爸爸為此付出的心血。”
文健被西平這麼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馬上恢復了平日那種一本正經的樣子說:“臨行前有些事要對你交代。”
“媽媽也一起去嗎?”
“那邊的展覽大廳還需裝修一下,另外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你母親等正式開張前才去。”
“爸爸走後,國內的事是否由金副總裁負責?”
“是的。但他會充分尊重你的意見。我不在期間,你對公司的事要格外留意。另外,原計劃要到江浙各收絲繭行去看看,可以照舊進行。”
“好。”
“還有一件要緊事,巴黎的中心開張時,要有一連幾天的慶賀活動。你媽媽在那幾天穿用的幾套服裝,由你設計。這是你媽媽的意見,我也同意。”
文健說著朝方丹看一眼,方丹點點頭,然後她又故意與西平逗趣:“別忘了,我在穿著方面是十分挑剔的呢!”
文健嚴肅地介面:“不要小看這件事。這是一次重要的廣告宣傳,你的設計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圖紙畫好後,找公司的服裝總設計師磋商一下。”
西平說:“我會盡力而為。”
文健略一沉思,又說。“家裡的事,爺爺、媽媽、妹妹,我也交給你了。”
“放心吧,爸爸,我會照顧好他們。”
“我在巴黎籌備好一切,會打電報來的。”說著,他又扭頭問方丹:“你看你有什麼事要我在巴黎先辦的?”
方丹搖搖頭。“那好,我過去了——明天還得到公司去處理一些事——你也該休息了。”
“晚安,媽媽。”西平也站起來。
“西平,你留一下”。方丹邊說邊走過來。
文健輕輕把門帶上,獨自走了。
方丹拉著西平的手,一起在長沙發上坐下。她盯著他看,好一會兒沒開口說話,母子倆就這麼靜靜地相對。一時間,只有小提琴那如泣如訴的旋律,在室內輕輕飄蕩。
“媽媽,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我看你心裡不高興,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