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藥拿出來!”白逸研做事向來只會直取要害,所以他並不廢話去問三個孩子到底在我們我們身上下了什麼藥,而是直接向他們要解藥。
晨兒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他跪直了身子,磨破了筆的左手伸進衣襟裡掏出了四個小瓶子。隨後,他雙手捧著瓶子,高舉過頭,低垂著頭,呈在我的面前,“紅瓶的是給阿孃的解藥,白瓶的是給阿爹、傾叔叔、夜叔叔的。”
我愣了一愣,緩緩伸手從晨兒手中接過四個小瓶子,記得晨兒在留給我的信中說是沒有解藥的,現在他一回來卻把解藥捧到了我的面前。我並沒有去追究他為什麼說謊騙我,因為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所以我沒有必要去問。
我才剛從晨兒的手中接過了解藥,傾默蠡和夜琥焰也一前一後,步伐惶急地趕了過來。但見他們的臉蒼白如紙,哀慼的神色中有著一種被親人背叛的痛楚。
傾默蠡清澈的眼冰冷地盯向大兒子,漆黑瞳眸兀自收縮,他蠕動了幾下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
我擰眉,但覺有異,不由垂眼看向大兒子,正撲捉到大兒子轉眼向傾默蠡時,一剎那的愧疚眸光。
我眯起眼,大兒子為何會去傾默蠡流露出這樣的眼神?愧疚?他是因為忽然跑回來向我認錯才會覺得自己愧對傾默蠡麼?
我閉了閉眼,狠狠地甩了甩頭,覺得現在追究這些都已經沒有必要了,畢竟事情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於是我不再去想這其間的複雜聯絡,只緩緩挪步,把手中的白色小瓶子分別分發到白逸研和夜琥焰的手中,當我伸長了手臂給傾默蠡藥的時候,傾默蠡呆呆立著不動,他的眼神木木的盯著我手中的瓶子看,並沒有伸手來接的打算。
“傾默蠡……”我蹙眉。
聞言,傾默蠡緩緩抬眼,他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後,不帶任何情緒地從我的手中接過了小瓶子。
我見他接過了瓶子,心下便鬆了一口氣,未想他卻倏然變臉,把手中的瓶子砸向身旁的石頭上,瓶子“啪!”地一聲碎裂,瓶中的白色粉末浮游在空氣裡。
“傾默蠡,你又發什麼瘋?!這是解藥呀!”我大駭,雙眸狠狠盯向傾默蠡。
“我不需要這種解藥。”傾默蠡冷冷道。
“……”我蠕蠕唇,卻發現此刻的自己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表達能力,想要說什麼卻難以啟口。他話中的某種意思說的很明白,我不可能會不懂。正是因為懂了,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啟口與他說話。
與此同時,夜琥焰也把他手中的瓶子揮向石頭,“砰!”地一聲,瓶子應聲而碎。
夜琥焰滿臉陰霾,瞳眸顏色倏然轉深,他冷峻道,“我和默蠡一樣的選擇。”
“你們不要拿自己的性命來玩笑。”我怒紅了眼。
傾默蠡冷冷一笑,把話說得更清楚一些,“我們以命賭你的心,你對我們有心我們則活,你若對我們無心,我們活著也沒有意思。”
我心強烈被震,只因這樣的感情太過濃烈、太過瘋狂了。
“桃花妹妹,他們要死,你就讓他麼死好了!”白逸研一把我的身子扯進他的懷抱裡,他的嘴角冷冷勾起,顯然是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
我擰眉,揪住白逸研的衣襟,“白逸研!”
白逸研不甘願地抿抿嘴,他纖睫半垂,對晨兒命令道,“把解藥再製一份給他,若他再砸,就讓他去死!”
晨兒點點頭,抹去了嘴角的血絲,恭敬應聲道,“是,阿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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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兒子回來認錯到今日已經有一個月了,可是晨兒製做出來的解藥只要一拿到傾默蠡和夜琥焰面前都會被他們暴力地砸碎掉。
今兒大兒子傳話來:酉時傾默蠡約我在後山的橋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