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臟。妻子的瞳孔在瞬間張大眼中的笑意變成了恐懼。他笑著看著正感受著生命力一絲絲消逝卻無力掙扎無法喊叫的妻子看著他掩著她嘴的指縫間滲出的鮮血看著她因疼痛而變得扭曲的臉輕輕地說無論滄桑如何變幻唯一不變的就是我愛她的心。
身後傳來瓷器落地的碎裂聲南逸風回過頭看著一臉恐懼的她。茶具在輪椅下摔成碎片地上的水冒著騰騰熱氣。他笑著向她伸出滿是鮮血的雙手右手中還握著一把閃著血光的匕。你看我連她都殺了現在你總該相信我對你的愛了吧?多好啊終於沒人能阻礙我們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她漸漸平靜下來淡淡地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是啊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她對南逸風說著向他伸出雙臂像要攬他入懷。南逸風撲上去用一雙血手將她緊緊抱住吻著她的頸喃喃地說:“我愛你……我愛你……”她輕聲應著:“我也愛你……”
南逸風腿上忽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回過頭只見一個血肉模糊的嬰兒正用它那張僅有一條細縫的嘴中四顆細小的牙齒啃著他的小腿。他驚叫一聲反手一刀揮出將那嬰兒砍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那嬰兒爬起來一抹嘴上的血跡“媽媽來一起吃呀!”他驚異地回頭看著緊摟著我的她。她閉著眼喃喃地說著:“我愛你……我愛你……”他大叫一聲一刀刺在她的脖子上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噴出的血濺到他的眼中眼前一片血紅。南逸風拔出刀又瘋狂地刺下他不停地刺直將她的胸腹和脖子刺得血肉模糊她的聲音卻像夢魘一樣纏繞在他耳邊。他聽到她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猛地推開她退後幾步看著已成血人的她。她的呼吸早已停止可她的聲音卻沒有消散整個屋子裡到處充斥著她輕柔的囈語。“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南逸風狂叫著衝到窗邊外面正飄著細雨灰暗的天空像死神的臉在向他招手。南逸風回過頭看了看躺在沙上的妻子坐在輪椅上的她和牆邊那正抹著怪笑的嬰兒長嘆一口氣輕輕一跳躍出窗外。身體像羽毛一樣在空中飄蕩冰冷的雨落到他的臉上洗掉他臉上的血。南逸風從六樓墜下恍惚間看到下面的街道上白衣如雪的女子抱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嬰兒仰望著他。她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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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的探長叼著煙看著這間處處透著詭異的小屋屋裡四處散著屍臭警員們正忙著四處取證。
屋裡的傢俱都很陳舊上面積滿灰塵牆角的壁櫥上擺著一個玻璃罐裡面用藥水泡著一個剛成形的坯胎。屋子正中的沙上臥著一個女人的屍體她的胸口被利器刺穿血流遍地。廚房門口有一張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具已嚴重腐爛的女屍。視窗丟著一把染血的匕。
“下午五點左右墜樓而死的男子是本市傑出青年企業家南逸風死在沙上的女子是南逸風的妻子窗邊的匕正是殺死她的兇器匕上有南逸風的指紋。看樣子是南逸風殺了妻子然後畏罪自殺。”法警向探長報告。
“真的是這樣嗎?”探長吐出一串菸圈。“輪椅上的女屍身上三十多處刀傷是怎麼回事?壁櫥上的坯胎又怎麼解釋?”
“輪椅上的女屍正是屋主從腐爛程度上來看已經死亡三個多月了本來的死因現在還無法確認身上的刀痕是留有南逸風指紋的匕所刺。據鄰居們說他們已有很久沒見女屋主出來過。而那坯胎是人類嬰兒的。”
“呵呵”探長看著沙上的女屍強笑著“南逸風為什麼要專程到這死了人的屋子裡來殺人?他又為什麼要刺這已腐爛的女屍三十多刀?就算以前有深仇大恨人死了恨也應該早就沒了啊。”探長說著緩緩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紛飛的小雨。“或許這隻能用靈異事件來解釋吧將案子移交給‘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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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退回南逸風墜樓時那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