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還是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但是微顫的睫毛卻告訴別人他已經醒來了。

&ldo;就是因為這種無聊的事兒尋死，閻王殿都不收你。&rdo;周延撓了撓下巴，對著廚房喊：&ldo;幫我拿個蘋果，要最大的。&rdo;

謝蘅正在給那兩個饞嘴的傢伙切火腿腸，聽周延這麼喊，皺了皺眉頭，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ldo;李瑤，給他拿個蘋果。&rdo;

&ldo;那你們不準偷吃!&rdo;李瑤扒開冰箱門，從裡面翻出一隻蘋果，用後腿把冰箱門瞪上，然後抱著蘋果竄進客廳，丟到周延身上，又轉身竄進廚房。

周延咔嚓咬了一口冰涼多汁的蘋果，嘟囔：&ldo;浪費時間，還不如蘋果好吃。&rdo;

&ldo;那你為什麼又想活過來?&rdo;劍兵問。

骷髏抬起頭，好像在思考：&ldo;因為，我見到……他拿著那隻鋼筆，很珍惜，所以我想……他應該是愛我的……愛我……我太傻了……應該在私下問……&rdo;

周延做了一個受不了的表情，抬起長腿踢到裝死的男人身上：&ldo;嘿，你愛不愛她。&rdo;

男人不再好意思裝死，摸摸索索爬起來，就是不肯睜眼：&ldo;那，那是我導師給我的鋼筆，我帶了三年多了，考上博士生的時候，導師送給我的。&rdo;

&ldo;不是，那是我給你的!我給你的!你騙人!&rdo;骷髏的聲音尖利而又難聽：&ldo;騙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騙人!&rdo;

孫強捂住耳朵，瑟縮到張三井身後：&ldo;太滲得慌了。&rdo;

張三井側過頭低聲的問：&ldo;你害怕?&rdo;

&ldo;不，我是說這個聲音。&rdo;孫強放下手，偷偷摸摸的捏住張三井的指尖：&ldo;我，我才不怕。&rdo;

張三井動了動手，終究沒有掙脫開，任他捏著。

&ldo;你是當面送的?兩年前就送了?&rdo;劍兵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ldo;時間上不對。&rdo;

骷髏捂住臉，如果它那可以稱作為臉的話：&ldo;我，把鋼筆放進他的信箱裡……&rdo;

學校有專門的提供老師用的信箱，上面會標著導師名字。

孟章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沉聲說：&ldo;他只是個博士生，沒有自己的信箱，就算有也是幾個人共用的，而且，一年前他還是個導師助理……蘇今燁，不過現在已經可以獨立上課了吧。&rdo;

被稱為蘇今燁的男人點點頭：&ldo;是的，孟教授，我已經可以給大一大二上課了。&rdo;

&ldo;嗯，很好，聽說你現在在寫論文，要出書嗎?&rdo;孟章淡淡的說，好像嘮家常。

&ldo;是的，如果要留校的話，能出書就是最好的了，可以評職稱。&rdo;蘇今燁仍舊緊閉著雙眼，只是面對著聲音的地方點著頭。

&ldo;你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雙料博士……嗯，留校沒有問題的。&rdo;孟章安撫的抻了抻他的衣角：&ldo;漢語言文學比較難，不過我也會一些，如果你寫論文遇到不明白的事情，也可以來問我。&rdo;

&ldo;真的，那太謝謝孟教授了。&rdo;蘇今燁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