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特勤人員,如雕像般面無表情。
這種厚度的特製門,分明是為了阻隔爆炸威力的防彈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易守難攻未必是件壞事,白夜不動聲色地評估著。
低著頭剛進門,就聽見一道還算好聽只是略顯陰鶩的聲音淡淡道:“藥擱在旁邊。”
“是。”白夜恭敬地道,轉身將藥擱在右邊的臺子上,又安靜退回原來的位置等候吩咐,大人物據說不太喜歡別人亂瞟的視線侵犯自己的空間。
只是過了片刻,也沒有聽見男人再說話,只有空間裡傳來的某種奇特的聲音讓她的心驀地縮了縮,那種熟悉的……身體親暱磨動的聲音與喘息,彷彿蜘蛛蠕動慢慢吐絲時的細微抽動令人毛骨悚然……
明知道,不應該看的,CIA親選的職業醫護人員受到的培訓便是不動如山,絕不會違背條令,這會成為致命的破綻,可是……
那種心臟越跳越快的感覺,讓背後的面板沁出一層細細密密地汗水,不動聲色地微微掀動了一下睫毛,隨即,目光便在那畫面上定格了片刻,瞳孔縮了一下,隨即又回覆了面無表情,手也安靜地擱置交叉垂落在小腹前。
她,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會被匪夷所思、陰森詭譎的畫面還嚇得大失方寸的單純女孩。
只是那幅極具衝擊效果的畫面依然深深地烙印在腦海裡。
被有力雙臂架起的修長白潤雙腿帶著種情色的意味,無力地大大分開著,線條完美的誘人身軀泛著耀目的白,因為被激烈撞擊的動作,而不斷無助地晃動著。
他每一寸瑩澤的肌膚,卻並沒有因為這樣劇烈的運動而泛出應有的潮紅,豔絕精緻的臉孔帶著病態的蒼白,長翹靡麗的睫毛安靜地覆蓋著鳳眼,惟獨菱唇因為被人咬噬舔吮留下潤澤的津液而依舊灩漣。
太陽穴、手腕、胳膊甚至胸口兩朵精美的粉櫻圓果上方都貼著數條導線連線著放置在房間的儀器。
一晃眼,會以為那躺在床上的不過是一尊荏弱、精緻而沒有生命的人偶,任人褻玩。
覆蓋在那尊絕美人偶玩具上的男人,肌裡結實勻稱,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亦是極其白皙的面板,染了情慾的紅,喘息微微紊亂,只是白夜卻覺得,那個男人即使在交歡的時刻,也同樣自制而冷靜,即使身下的是自己毫無知覺的‘愛人’。
這樣的冷峻與自持,讓白夜忽然間生出一股陌生而熟悉的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
而他似乎並不在乎被人觀看現場版激情戲,即使這出戏份裡面主角只有自己一個人,只是為了慰藉著什麼,或者宣誓著什麼,做的人是冰冷的,躺著承受的人亦如屍體冰冷。
頭頂上的無影燈照不出彼此的影子,四周的各種奇特醫療器械和一身白衣的冷漠護士,詭譎得猶如……冷色調的驚悚情色片,一如那部名為《不可撤消》的、讓所有影評人胃部神經曲扭的電影。
這場一個人的電影,漫長、壓抑而窒息,像是誰在編制一個蟲繭,慢慢將一切纏繞,冰封。
千年萬年,永垂不朽。
許久,白夜以為自己都要僵化成石像的時候,有些急促的喘息慢慢停下,然後是什麼翻身移動的聲音。
一雙裹在絲綢長睡衣的筆挺長腿立在她面前,冷淡的聲音卻聽不出一絲疲倦:“把藥熱一下,跟我來。”說罷向另外的房間走去。
真不是一般的強……
白夜按照之前得到的交待徑直用速熱器將藥物重新加熱到可以入口的溫度,順帶著看了一下牆上的石英鐘。
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十二分。
這位墨菲議長先生真的年過五十了麼?
確實,面前長沙發上優雅俊挺的男人不但看起來不過三十多,同時絲毫沒有任何政客常見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