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所有的店鋪取些銀子撐過這三個月,說不定就能活下去了……
或者,直接逃婚!看到時候,蕭家怎麼給上門迎親的祿親王一個新娘!
她倒是自以為是的算得精妙,卻當所有人是傻子一樣會配合她……
二夫人陶氏一聽,率先就忍不住的對端木芳兒道:“大嫂,不是我說你,怎麼這時候了你還由著月兒胡鬧?你瞧瞧如玥那臉色那眼圈,只怕這些日子為了大伯的事日趕夜趕就沒正經睡過一覺,就算我只是她嬸嬸我都看著心發疼,恨不能替她受點苦……”你個當母親的怎麼就忍心多給她添麻煩?
“就是就是,如玥這是趕著去給大伯救命,又不是去玩,就不說小八丫頭會不會騎馬,就說烈風那速度,哪有馬兒跟得上啊?再加上小八丫頭現在的身子骨……哼,不是存心給如玥添亂嗎?”
四夫人房氏可沒有二夫人陶氏這麼客氣,一開口就直接的尖酸刻薄,更目光鄙夷的在蕭如月身上掃了又掃,可轉回蕭如玥身上,又瞬間百般心肝肺都疼得恨不能切自己幾斤肉下來給她補一補似的:“我們可憐的如玥啊,打小就吃了不少苦,現在也才剛滿十六呀,竟然就要揹負整個蕭家上上下下,瞧這累的,臉蛋兒都小了好幾圈……”
別人聽著噁心不噁心蕭如玥沒在意,反正她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端木芳兒的臉頰不規則的抽搐了好幾下,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蕭如月更甚,整個小臉都黑透了,雖然沒有發作,但看誰都滿眼的憤恨,寫滿了“等我真正成了祿親王妃看我怎麼整死你們這些賤人”……
這樣,反而讓一直忍著兩邊不得罪的三夫人沈氏都忍不住開口了:“月兒,日後玩的機會多的是,現在還是救你爹要緊,你……”
這一派輕聲軟語貌似安撫的話,卻讓憋了半天的蕭如月一下火透了頂,尖聲怒道:“你們耳朵有問題嗎?我哪有說去玩?我分明說的是去看我爹,我那是關心我爹,我關心我爹有什麼錯!”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錯,但也得看看對方確實是馬才行,而蕭家那三位接二連三出聲的夫人,顯然是駱駝而不是馬,更沒有到瘦死的地步,自然聽了蕭如月那番話,面色一個比一個陰霾難看起來。
二夫人陶氏率先道:“大嫂啊,我看你還是趁著這三個月好好教教小八丫頭才行,免得日後嫁進祿親王府當了祿親王妃,還這麼口沒遮攔的,人家只背地裡說我們蕭家家教不好也就是個難聽,可要是……”
哼,她們真以為祿親王是個什麼東西?京都貴胄之地,王侯滿地,祿親王是個親王沒錯,可沒權沒勢除了他頭頂那個姓,還真沒什麼讓人忌憚的?說難聽了連蕭家最差那一房都及不上,再說了,現在事還沒成呢,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發生很多意外變動……她們橫什麼橫?
“說來說去還是我們如玥懂事又有禮,堂堂武王妃呢,卻哪回回來是要我們又跪又拜衝她行大禮的?見著我們這些叔叔嬸嬸啊,更是一口一個叔叔嬸嬸叫得甜,哪像有些人……”
四夫人房氏再度尖酸疲憊的瞥了蕭如月和端木芳兒一眼,冷哼:“倒是從小在宅子里長大,卻也不知道是怎麼教出來的,還不是那什麼妃呢,這就衝著長輩一口一個你們的叫上了,日後真成了那什麼妃,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嘖嘖,誒喲,怎麼辦呀?我好怕啊……”
嘖嘖,說著小八丫頭蠢,還真是不機靈,她以為她就算真成了祿親王妃又能怎麼樣?她以為她能在那變態手裡翻起什麼浪來?她那脾氣,軟不了橫很行,但祿親王卻是她能橫的主兒嗎?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三夫人沈氏覺得沒有必要再添油加醋的多說什麼,也就只是垂首低眉的舉高別緻的紈扇擋了半臉,看著分明是在笑的,但也沒有確實看到她在笑,日後真要算賬,她也可以狡辯老公壞壞: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