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離的小腿有鮮血沁出,染紅了褲腿。
齊光說道:“你留在這裡,我喊明青過來。”不料路離卻抓住她的手,說道:“只是小傷,不礙事。地上有積雪,若是打滑了……”
齊光搖搖頭,說道:“璟衡,我沒有這麼脆弱。先帝從小就沒把我當姑娘養。現在你得聽我的,你留在這裡,我去喊人。”
路離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齊光橫了他一眼。
“不許反駁!”
齊光默默地在心裡嘆了聲。
打從不當皇帝后,被頂嘴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肚裡的娃娃呀,以後得學你娘,說話就是要拿出氣勢來!
路離只好作罷。
不過他心底倒有一絲歡喜,他對齊光這樣的模樣委實無法抵抗,怎麼看都覺得他的齊光與眾不同,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姑娘。
他扶著石桌緩緩坐下。
地上的黑狗已經死了,方才的那一棍齊光直接擊中了它的死穴,此時有白沫流了出來,漸漸的,流了一地。
路離不由皺了皺眉頭,似是想到什麼,他眸色頓時一深。
路離伸手捻了捻白沫,放到鼻下一聞。
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他在宮裡對醫術藥草頗有興趣,也跟著劉全還有幾位太醫學了一陣子,對於現在黑狗吐出白沫的味道,他是再清楚不過。
黑狗顯然是被下了藥。
方才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有預謀的。
作者有話要說:(┳_┳)今天一更……
☆、第五十九章
廳堂裡;劉全正在給路離包紮傷口。
齊光在一旁坐著。
幾個侍候的侍婢和小廝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公子和夫人剛搬進來的第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難逃其責。
齊光問:“傷口可嚴重?”
劉全回道:“幸好夫人出手及時,倘若再拖一會,怕是要咬一下一塊肉了。如今只是皮外傷。這幾日公子只要不外出;儘量少走動;約摸五六日便能痊癒。”
路離則是心有餘悸。
方才若不是他及時拉過齊光,黑狗撞上的就是懷有身孕的齊光了!
路離神色微冷。
“此事必要嚴查。”
齊光說道:“我也覺得此事有蹊蹺。”說著;她緩緩地打量了一旁的侍婢和小廝;問道:“黑狗是誰養的?”
其中一侍婢顫顫巍巍地說道:“夫……夫人;黑狗是前些時日奴婢撿回來的。奴婢看它受了傷;想著等它傷好後再放它離開,不曾想到竟……竟出了這樣的事情。”
路離道:“把她關進柴房,閉門思過半月。”
侍婢的臉色登時變白。
路離冷著臉,又說道:“你們都退下。”
待眾人離去後,齊光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她支頤看著他,說:“引蛇出洞?還是聲東擊西?”
路離冷臉褪去,含笑道:“陛下聰慧。”
齊光淡淡地道:“我早已不是陛下,你和雲臻一樣喚我阿玥吧。”
聽到雲臻的名字,路離的右眼跳了跳,他無聲地指了指她的肚子,說道:“尋常夫妻在家中應該是以夫君和娘子自稱。”
齊光瞥他一眼,道:“或者孩子他娘,也可以直接喊阿孃。我之前在容華鎮的客棧裡就聽到一對夫妻在他們的女娃前這麼互稱。”
阿孃等會帶娃娃出去,阿孃把醋瓶子給我。
她當時一聽,頓覺詫異。
宮中森嚴,各種稱呼都有宮中的一套,更別說她的父親和母親兩人不和,母親還暗裡地一直想著怎麼拉下父親,而父親更是想著如何寵幸更多的美人兒。因此在齊光的記憶裡,有關父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