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了地上怔楞的雲臻。
雲臻沒有想到齊光竟然會以身相救,方才大蟲撲來,她竟然不顧一切地撲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竟然救了自己。
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在雲臻心底緩緩升起。
。
太醫看過了齊光的傷口,鬆了口氣,包紮好傷口後,方出去煎藥。路離一聲不吭地在一旁侍候,太醫走後,他默不作聲地瞥了齊光一眼。
江德忠察覺出不對勁,趕緊悄無聲息地離開營帳。
半晌,路離給齊光沏了杯雨前龍井,遞給了齊光。
齊光喝了一口。
路離終於開口了,模樣似笑非笑的,語氣也是深不可測。“微臣如今沏的雨前龍井比之周穆清如何?”
齊光哄男人向來有一套,瞧路離這副模樣,她無需多想便知他醋了,雖然醋得不太明顯,但以她閱人無數的經驗看來,越是不起眼的吃醋越不早些解決,遲早有一日會釀成大禍。
她“哎呦”一聲,眼巴巴地看著路離。
“璟衡,寡人疼。”
路離溫聲道:“方才英雄救美時陛下怎麼沒想到會疼?”
齊光說道:“冤呀!寡人實在冤呀!大蟲如此兇猛,寡人也只是不小心扭了腳,恰好救了雲臻而已。”她又喝了半杯的茶,道:“璟衡沏的茶當真是一日勝過一日,喝了幾口傷口也不疼了。”
齊光擱下茶杯,五指握住了路離的手,十指一扣。
她笑道:“璟衡,方才寡人輸了,你想要什麼賞賜?要不寡人穿男裝給你舞劍好了。”
“……好。”
路離倒是應得爽快。
齊光不由一怔。
路離反握她的手,含笑道:“陛下答應了我,便不能反悔了。”
齊光驀然有種中套的感覺。
路離又說道:“陛下還欠我一個賞賜,還記得麼?”
齊光隨即說道:“自是記得,無論你以後做錯了什麼,寡人都會原諒你。莫說一次,便是千萬次也行。”她在心底嘆了聲,原本這次狩獵勝券在握的,連襦裙都給璟衡做好了,不曾料到到頭來反倒是自己輸了。
齊光道:“下回我們再賭一次。”
“賭什麼?”
齊光想了想,也沒想到要賭什麼,她道:“總之你若輸了,便穿襦裙給寡人跳舞。”
路離不由失笑。
她竟然還沒有死心。
他軟聲哄道:“好,等陛下想起要賭什麼再說。”
。
因齊光受了傷,第一天的狩獵便草草結束。第二天的時候,齊光在江德忠的攙扶下在文武百官面前露了個臉便回了營帳。
她雖然受傷了,但一年才來一次,也該讓文武百官好好地樂一樂。
齊光回了營帳後,其他人便在狩獵場裡繼續狩獵。路離自是沒有那個心思,索性在營帳裡陪著齊光。齊光的右肩動不得,許多事情只能由路離代勞。
午膳的時候,江德忠送了吃食進來。
路離便一口一口地喂齊光。待齊光吃得七八分飽後,他才開始用膳。齊光一個人坐著無聊,眼珠子轉了又轉,說道:“璟衡,寡人也來餵你。”
路離看了看她。
齊光晃了晃左手,道:“寡人的左手還能動呢。”說著,齊光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豆腐遞到路離唇邊。許是少用左手的緣故,微微地抖出了一些。
路離張嘴吃下。
齊光問:“如何?”
路離道:“陛下的豆腐自然是極好的。”
齊光微怔,旋即聽明白他的意思。她擱下勺子,湊上左臉,說道:“此豆腐如何?”
路離親了一口。
“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