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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巧,又或是她的心思太好猜。

驀然,齊光的眼神一深。

路離的兩頰微紅,許是大熱天一路奔波而來,太陽曬得臉蛋有些發紅,還恰恰好是她最喜歡的紅。齊光喚道:“璟衡一路過來,也累了,江德忠,賜座。”

江德忠迅速搬了張椅子過來。

路離坐下後,又道:“微臣好奇,不知陛下畫中為何意?”

齊光讓宮人將畫案抬到窗邊,好吹乾畫紙上的筆墨。而後她挪到貴妃榻上,喝著雨前龍井,說道:“並無任何意思,只是一時起興。”

所以無論路離猜什麼,都是錯,因為她自己也不知畫出一幅這樣的畫到底用意何在。

齊光除去收藏美色之外,還有個喜好,便是作畫。寢宮旁的靜室中藏有齊光的許多畫作,齊光閒暇時便常常在靜室中作畫。

她打小就極有天賦,年僅四歲,所畫的鳥語花香圖便被宮廷畫師讚不絕口。齊光後來更是勤學苦練,只不過惠宗知曉後,卻認為齊光此舉不亞於玩物喪志,遂一把火燒光了齊光的所有畫作。

齊光頹靡了許久,直到登基後的第二年才開始重掌畫筆。

當年的畫師還曾對齊光說道:“若是帝姬能苦練十年,以帝姬的天賦,將來必能達大成之境,成為一代宗師。”

齊光後來想起,也只能哂笑一聲。

大成之境,她也從未想過。

作畫也不過是她的一個喜好罷了,倘若為了大成之境而勤學苦練,倒是有違當初作畫的衷心。

路離笑道:“原是如此,陛下好雅興,無便是有,有便是無,此等心境微臣遠遠及不上。”

齊光瞅著他,又道:“璟衡舌燦蓮花,難怪。”

“微臣只是對秦御史說了實話,並無任何誇張之言。”路離起身,又道:“璟衡為陛下沏一杯雨前龍井如何?”

齊光看了眼杯裡的茶,道:“也好。”

江德忠搬來茶具。

齊光坐在貴妃榻上,看著路離沏茶。半晌,齊光扭過了頭,暗歎美色誤人。路離簡直就像是挖了她的心,再把他的心放進去似的,江德忠也是這麼沏茶,可偏偏茶葉也罷茶盅也好到了他的手裡頭,卻像是渡了層夕陽的餘光,襯得他微紅的臉丰神俊朗到了一個新境界。

一舉一動都像是在撩撥她的心坎。

“陛下,茶好了。”

齊光接過茶杯時,有些抖,也不知是心抖還是手抖。她淺嘗一口,路離期待地看著她。齊光道:“不……不錯。”

路離道:“多謝陛下誇讚。”

齊光似是想到什麼,眯眼盯著他。

“路離,你當真不是故意的?”

路離疑惑地道:“微臣不明陛下的意思。”

齊光道:“罷了,當寡人沒說過吧。”

就在此時,原本侯在殿外的江德忠匆匆走入,面色有幾分慌張。齊光見狀,便知大事不妙了。江德忠跟個人精似的,能在他臉上出現這樣的神情,必然是發生大事了。

她喝道:“慌什麼,別慌。發生何事了?”

江德忠哆嗦著唇,道:“回……回陛下的話,林府傳……傳來林五公子病逝的訊息。”

齊光一下子就懵了。

怎麼好端端就病逝了?不就被驚嚇了下,才生了好些時日的病。齊光好一會才回過神,問道:“因何而病逝?”

江德忠嚥了幾口唾沫,說道:“奴才還沒有打聽清楚。”

齊光道:“那還愣在這裡作甚,快去打聽。”

江德忠一離開,齊光頓時有些焦急。

林五公子這一病逝,林泉少不得會怨上自己,君臣之間難免會出現間隙。

路離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