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傳聞有哪一次是真的?寡人就只傳召了雲臻一次,也沒做什麼。”提起雲臻,齊光又想起他被逗得滿臉通紅的模樣,她不由莞爾。
“不過雲臻的確有趣。”
周穆清眸色微深。
齊光見狀,又道:“也僅僅有趣而已,在寡人心中,無人能及得上阿清。”
周穆清說:“今天十五了吧。”
齊光對於床笫一事,興致不高,這些年來雖然只有周穆清一人陪在身邊,但他也只是每月十五進宮陪寢一夜。他擱下摺扇,在齊光身側坐下,順勢攬住她的腰肢。
“陛下若是嫌熱,不如今夜便在這裡宿了吧。”
齊光側頭,漫不經心地說道:“在此處顛鸞倒鳳,明日御史臺的幾個老頭恐怕急得跳腳了。”
周穆清笑了聲。
兩人此時之間的距離極近,他可以聞到她身上那股清淡的幽香。他心中一動,攬緊她的腰肢,在她側臉親了一口,正欲捕獲芳唇,纖細的手指頭在他唇上一點,五指推開了他。
“寡人熱。”
他道:“今晚我在寢殿裡等候陛下。”
齊光“嗯”了聲。
她對床笫一事,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致,甚至可以說有一絲害怕。當初被母親強迫行巫山*之事,她心中極不情願,即便後來母親有所讓步,讓她自己挑了周穆清,可儘管如此,偶爾半夜驚醒,她總會想起那一雙血淋淋的眼珠子。
她記得那個男人,穿著黛青的錦袍,鼻子有點塌,但是有一雙讓人驚豔的眼睛。
然而,最後卻因為她的反抗而使他喪了命。
也正因為此事,她至今對於床笫一事都是興趣寥寥,每月十五也只是補償周穆清。四年前,周穆清成為她的男人,同時也放棄了他的狀元郎身份。
大周有明文規定,後宮之人不得干涉朝政。
惠宗登基後,這一點也沒有改。
齊光曾問過周穆清可有後悔過,他說道:“雖有遺憾,但能伴在陛下身側,穆清不悔。”齊光統共問了四遍,每一年周穆清的回答都不曾變過。
她想,也許周穆清對她的心,有幾分是真的。
。
江德忠走進水榭,見齊光與周穆清兩人姿勢親密,微微垂下眼,稟報道:“陛下,路侍郎求見。”
聽到此話,齊光不由一怔。
她與路離之間的交集不外乎是在朝堂上偶爾有眼神接觸,話也沒說過幾句。她登基之前甚至還不知道有路離這一號人物,只知路仁得母親寵信。
後來母親提拔路離時,她才知道路仁有個兒子喚作路離,但當時她也沒有在意。直到賜婚的聖旨劈頭蓋臉而來,她才第一次注意到了路離這個人。
她遙遙望去。
九曲長廊外站了個人,碧色衣袍,頭髮一絲不苟地束起,正是路離此人。
周穆清起身,說道:“陛下,穆清先行告退。”
齊光頷首。
周穆清拾起摺扇,慢悠悠地離開水榭。穿過九曲長廊後,他對路離點了點頭,說道:“路侍郎,陛下有請。”
路離微笑道:“有勞周公子。”
周穆清也笑著道:“路侍郎不必客氣,喚我一聲穆清便好。”
路離爽快地道:“有勞穆清。”
說罷,路離方踏上長廊,行向水榭。
齊光左思右想也不知路離到底因何而來,索性也不想了,走到欄杆旁,單手扶著,眺望遠處的青山。過了會,身後響起路離的聲音。
“微臣見過陛下。”
齊光沒有回頭,說道:“起來吧。”
路離應聲。
他道:“微臣有事向陛下稟報,”微微一頓,他道:“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