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呢?!
程靈素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際,總覺得外頭好像不止張無忌一個人,還隱約聽到他似乎正對著誰說話的聲音,心底隱約生出一絲憂慮,又擔心一向單純的張無忌會不會遇上什麼騙子,反覆想了一會兒之後,仍不得不強撐起身子下;床,準備出去看一看情況。
程靈素腳步沉重地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門被人開啟的聲音,她登時嚇一大跳,有些恐慌地緊抓著衣襟,整個人愣在原地,目光直直望向走進來的人,等到她看清來人時,心頭忽然感到一股悲切之意,接著她就做出了一件以往自己從不敢去想的事情…。
其實就連程靈素自己不知道她是因為已經病到暈頭轉向,又或者根本就是潛意識裡埋藏已久的驚懼不安,總之在她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為何有那種悲從中來的情緒時,一雙小手就已經抓住對方的衣襟,絲毫沒有遲鈍地痛哭失聲,那種感覺彷佛是要哭盡心中所有委屈似的,任誰聽了都會心生不忍,更何況是一直因為沒能好好照顧對方而心生愧疚的張松溪。
況且張松溪深知程靈素在武當山的那段日子,因為二師兄心中對她有成見,以致時不時的冷眼相對,肯定叫她積壓了不少的委屈,只是當時旁人見她似乎都可以從容應對,甚至甘冒不諱地出手懲戒,可是卻沒人知道她心裡有多難過,偏偏二師兄又故意將他使喚下山辦事,獨留她一個人在山上,必然令她內心更加的彷徨不安。
不過張松溪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程靈素一見到他之後,竟是做出這般大膽的舉動,即使他再如何見多識廣,面對佳人主動投懷送抱,也不免有種手足無措之感。
張無忌踏入屋裡時,他看到的正是在他心中那個向來從容不迫的程姐姐居然抱著他家四師伯的腰身大哭特哭,整個人還使筋兒地黏在四師伯身上不放,一副耍賴胡鬧的模樣,看起來怕是要好一陣子才能停歇,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進去幫他四師伯好呢,還是裝作沒看見這件事好?
等到程靈素像是有要停止哭泣的態勢,張松溪才輕輕地拉開她的手,一臉憐惜地將她摟進懷裡,帶著她走到床邊坐下,然後柔聲地安撫道:“不哭了,瞧妳都已經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還哭得一雙眼睛紅腫腫的,不怕叫人看了笑話。”
“都是因為你!既然要帶我上武當山,你怎麼可以突然跑掉!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嗚~我好怕你討厭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怕我這一走,你連找都不願意找來了,你知不知道!?”程靈素緊緊捏著張松溪的衣角,哽咽地控訴起自己被某人拋棄在武當山上許多日的不良行徑。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張松溪挪出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髮絲,語氣更是柔的彷佛能滴出水一般,但又不失堅定地說道。
程靈素整個人軟軟地靠在張松溪的肩上,任由張松溪對她軟語細言,便是剛才的大哭也轉成輕輕地啜泣,接著又時起時落地漸漸沒了聲音,張松溪許久沒聽到聲響,他不解地低頭一看,才知道程靈素竟是哭到睡著了,只見她一張小臉紅通通的,還帶著熱烘烘的氣息,不必再伸手探看也知道恐怕燒得不輕。
“四師伯,我先去外頭熬藥,程姐姐就拜託你暫且看著她。”張無忌見張松溪蹙眉抱著程靈素的模樣,再一瞥程靈素燒紅的臉龐,忽然想起自己還得趕緊去熬藥,便匆匆地拋下一句話後,轉身跑了出去。
張松溪倏然聽到張無忌的聲音,頓時有些尷尬地臉紅了,他甚是心虛地想自己只顧忙著安撫才一見到他就開始無理取鬧的丫頭,卻忘記無忌這個孩子可能因為擔心而跟著他身後進來,而且還又看到兩人剛才十分踰矩的舉止,看來他這為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