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心胸豁達的師父也沒有因此就覺得程靈素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不過太聰明的人有時候也容易想得太多,松溪,為師想著如今你的年歲也不小了,自己心裡認為該怎麼做最好,你就只管怎麼去做,為師只有一句話,程家這丫頭,為師也是挺喜歡的,若不是梨亭已有婚約,聲谷性子又太過莽撞,兩人與她的年紀倒是相當的很…。”張三丰單手撫著長鬍子,對張松溪說完之後,還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弟子明白,多謝師父!”張松溪心頭一跳,壓下欣喜若狂的心情,飛快向張三丰行了大禮。
“你還是趕緊下山去找人吧,梨亭和聲谷雖說都追了過去,但他兩人江湖歷練不足,未必事事都能迎刃而解,也不知道程姑娘對無忌的寒毒可有了解決之道。”張三丰想著張無忌身上的寒毒,剛剛還甚是歡快的情緒又變得有些沉重。
“師父放心吧,便是程姑娘無法可想,弟子等人還是會繼續尋訪各地名醫為無忌診治。”張松溪安慰道。
“那玄冥神掌是至陰的內功心法,其實尋常藥草也只能治標,無法治本,若是能借得峨嵋少林兩派的心法,或許勝算會大一些,可惜啊…。”張三丰早已多次去信向滅絕師太借閱峨嵋的武功心法,偏偏滅絕師太始終不肯出借,而少林那裡又因俞岱巖受金剛指重傷一事,兩派早勢如水火,更是不可能借得到,是以才會讓張三丰束手無策。
張三丰又很是無力地嘆一口氣後,便擺手示意張松溪可以離開,張松溪這才躬身行禮,然後退出張三丰的住處。
只是張松溪剛走到前院,準備去找宋遠橋之時,半路上就被俞蓮舟給攔了下來。
“二哥可是有事?”張松溪狐疑地望向俞蓮舟,問道。
“嗯,我是想問你,你與程姑娘前來武昌途中是不是遇見過紀姑娘她們師姐妹?”俞蓮舟點頭回道。
“這…我們確實曾經同時下榻於一間客棧,只是隔日便分別各自離開了,二哥怎會知道此事?”張松溪心中一突,他不知程靈素當日對峨嵋派三人動的手腳,只是當日想著不必多此一舉,才會略過不提,又哪知其中橫生了什麼枝節,而那三人又因何故上武當山來尋隙。
“你當日回來後,並未細說見過紀姑娘等人之事,難道不是因為知道程姑娘做了什麼事嗎?”俞蓮舟見張松溪眼眸中除去疑惑不解之外,並無心虛之色,便又問道。
“我是真的不知…難道程姑娘暗中對她們下毒嗎?那丫頭也未免太沖動了,我再三交代不許她生事,她竟然還…是不是紀姑娘她們有什麼危險?”張松溪說著臉色突然大變,他著急地追問道。
“倒是不曾有什麼大事,只是前段日子,紀姑娘突然上武當拜訪,還言明要見程姑娘,我因不曾聽你說起程姑娘與峨嵋派有故交之事,一時心中好奇,便忍不住靠近細聽一番,方偶然得知此事,而且程姑娘對紀姑娘說的一些話也甚是怪異,所以才想著來問問你是不是聽程姑娘說過什麼事。”俞蓮舟因對當日程靈素怪異的言行一直感到不解,又遍查不到原因,只好來問問他的四師弟了。
俞蓮舟當下又將那日聽到的對話細述一遍,張松溪也把他與程靈素偶遇紀曉芙三人之時,程靈素與她們之間發生的言語磨擦和事後程靈素曾說的幾句話略微回想後,一一告訴了俞蓮舟。
俞蓮舟和張松溪兩人均是行走江湖多年之人,對於一些兒女□亦是常有耳聞,當下都覺得程靈素的話分明暗指著某些事情,然而俞蓮舟與張松溪當日所想的一樣,峨嵋派門風素來嚴謹,怎麼也不可能傳出什麼有辱門派名聲的醜聞,可是聽程靈素話中之意,又彷佛煞有其事,如此想問又問不出口,想放又放不心思的情況,實在叫他們左右為難。
“這段日子以來,我也看得出程姑娘不是喜歡無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