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路過時遇到,停下來打了聲招呼,寒暄幾句後,七皇子一行人便繼續策馬離去。
說是寒暄,實則只是寧福兒和褚惜玉說幾句,七皇子全程無聲。
褚惜玉目送他們離開,一直到馬蹄聲遠去,緊繃的身體漸漸地鬆懈下來。
她輕輕地吁了口氣,只覺得喉嚨幹得厲害,這是過度緊張所致,轉頭想找杯茶潤潤喉,卻不想對上褚映玉的目光。
“長姐,有什麼事嗎?”
褚惜玉摸向固定在馬車裡的桌子上的銅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一邊問道。
褚映玉道了一聲沒事,又閉上眼睛。
縮在袖子裡的手無意識地拽著帕子,回想剛才褚惜玉緊張的模樣,是心虛還是懼怕七皇子本人?
應該是懼怕罷?那人太過矜傲冷冽,是有名的冷麵郎君,氣勢逼人,不怒自威,那些閨閣少女很少能在他的注目下鎮定自若。
就像當初的她,剛嫁給他時也是戰戰兢兢的,不敢與他直視,每每和他同處一室,更是隨時懸著一顆心。
直到後來,他們圓房後,情況終於好一些。
正想著,又一陣馬蹄聲響起。
接著寧福兒的聲音在馬車外傳來,“褚家姑娘,這是我家殿下讓奴才送來的一些果子點心,給你們嚐嚐。”
褚惜玉沒想到七皇子居然讓人特地給自己送果子,臉蛋猛地染上紅霞。
一會兒後,侯府的侍衛將一個雕紅漆描金海棠攢盒遞過來。
丫鬟香柳將攢盒開啟,只見裡頭不僅有水靈靈的果子,還有一些剝了殼的堅果蜜餞等,都是時下女子愛吃的小零嘴兒,用來打發時間最好不過。
香柳誇道:“小姐,七殿下真是有心了。”
褚惜玉輕輕地咬著唇,既感動又為難,還有些許說不出的得意。
不得不說,像七皇子那般偉岸的冷麵郎君,居然特地讓人送一些姑娘家愛吃的零嘴兒給她,極大的滿足了女人的虛榮心。
她拿起一塊窩絲糖,狀似煩惱地道:“這麼多,我哪裡吃得完呀……”她看向對面的褚映玉,嬌聲問道,“長姐,你也來吃一些罷。”
褚映玉搖頭,“不了,我不愛吃這些,對口牙不好。”
心裡卻不禁想著,果然那人是心儀褚惜玉的,否則哪裡會巴巴地讓寧福兒送東西過來?也只有將人家姑娘放在心裡,他才會特地去注意姑娘家會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否則還不是一個不解風情、只會蠻幹的愣頭青。
想到這裡,她心頭難得有些發堵。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對,褚映玉心中微凜,趕緊在心裡默唸佛經,撇開那些沒必要的情緒。
這輩子,她決定不再替嫁,那就不要去想些有的沒的。
只希望褚惜玉別又在婚禮前夕失蹤,順順利利地出嫁才好。
褚惜玉見她拒絕,也沒有強求,徑自吃得十分歡快。
在她看來,長姐的飲
食清淡,素來不好那口腹之慾,姑娘家愛吃的零嘴兒,她好像從來不碰的,看著就很沒趣。
一邊吃,她一邊苦惱著。
她真的不喜歡七皇子,不是他不好,而是他來得太遲,要是他沒有前往北疆,而是留在京城的話,或許她是有機會和他培養感情的,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苦惱。
另一邊,寧福兒騎馬疾行,一路來到前方三里外的一處山坡。
一隊人馬等候在那裡。
寧福兒抵達後,躍下馬,朝為首騎著黑馬的七皇子行禮,笑眯眯地說:“主子,已經送過去給褚姑娘了。”
陸玄愔嗯一聲,望著身後的官道,默默地想著,寧福兒說姑娘家都喜歡那些零嘴兒,他特地讓府裡的御廚做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