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克寒暄,而馬克又扭過身體關心冷柯去了。陳康這才之後尷尬的放下手,憨厚的笑笑,然後也關心的囑咐冷柯幾句,晚上天冷,要多加衣服。
冷柯猛的咳嗽幾聲,然後說:“不行了,我要回去吃藥了。冷柯,咱們走吧。”
馬克點點頭:“好。那陳康,我們先走了,再回!”
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馬克把自己的這些見聞都跟公羊易說了。
公羊易用木梳子梳著頭髮,淡淡的微笑:“嘿嘿,冷柯,你還是一樣的毒辣。”
這句話其實是褒揚,冷柯笑了笑,說:“我見那個傢伙的面相,臉龐胖胖的,就知道他是陰土之命。陰土命格養鬼最好。所以我估計,那夜在楚丸的藥鋪放出鬼仔追查我們的人就是這個傢伙。”
一個瘦瘦的人,他所用的是江西的字門拳,也是他刺殺了楚丸。一個胖胖的人,養著鬼仔,說起話來卻慈眉善目。
這兩個人,都非善類,需要加倍提防啊。
冷柯說:“這養鬼之人下咒,真可謂是防不勝防。我怎麼能傻到讓自己和他有肌膚上的碰觸呢?”
馬克想了想,也有些心有餘悸:“哎呀,好險,要是我自己在的話,說不定我就和他握手了。”
冷柯說:“不能怪你,只能怪那些人,他們的手段太非常規了……這次去,我們拋給他一條非常重要的假資訊。”
馬克心領神會的說:“是啊,我是冷柯,他是馬克。這樣敵人會把重點放在我身上……”
公羊易也明白了冷柯的用意:“而真正的奇兵卻是偽裝成馬克的冷柯?”
冷柯說:“正是如此!”
馬克忽然想到一個他剛才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這一路上他思索的事情太多,就把那件事情放到腦後忘掉了。現在隨著冷柯將問題的答案公之於眾,他又想起了那個困擾他的問題。
“冷柯,還有個問題。我覺得那個陳康,他在撒謊!”馬克對冷柯說。
冷柯坐在床頭,脫下鞋子,盤腿而坐:“每個人都在撒謊,包括我們。”
馬克無語道:“你這麼說的話……臺鑽牛角尖的話,讓我可怎麼講話?”
冷柯說道:“好吧,我不打岔了,你就講你的問題吧。”
馬克說:“那傢伙說他沒有聽到鐘聲……他們的房子離著廣場比我們近,鐘聲應該在那個區域也不小,怎麼他就沒聽見呢?”
冷柯說:“所以你認定他在撒謊,他聽到聲音了?”
馬克堅定的說:“肯定是這樣的!連你都聽到了,他為什麼聽不到?”
冷柯問:“那你說說,這本來是個無關緊要的事情,撒謊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呢?”
馬克說:“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冷柯想了想,說:“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不過後來我意識到,也許他沒有撒謊,是什麼東西,讓他真的聽不到了呢?”
最後一聲鐘聲響起,時間是在辰時之前。而馬克湊過去,聽了一會兒,磨磨蹭蹭的,時間就到了辰時四刻。
“我猜測,可能在辰時之前卯時,那陳康在屋中設了陣法,這才聽不到屋外的聲音。”
公羊易想了想,也說:“我所知香港一處的養龜方法,就有這種法門。他們堅信鬼仔仍然有自主意識,在以血祭養的時候,不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否則的話鬼仔會貪玩,使得鬼仔的主人所求的事情失靈。”
馬克想通了:“所以說那陳康就是怕聽到外面的聲音,才設了陣法讓小鬼聽不到,而他自己也隨著聽不到了!”
冷柯說:“是這樣。”
現在,確定欲行不軌的兩個人正是這村外而來的二人,可是還是找不到他們犯罪的證據。究竟該如何才能洗刷自己的罪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