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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不用說,我也知道這風來的蹊蹺。

江城子巍然不動的立在風中,單腿鶴立,一手拿著棗木寶印,一手拿著金錢寶劍,雙目怒瞪前方。而在那風中,出現一個略微臃腫的身軀,在垂下亂舞的楊柳幕簾後,看的影影綽綽的不真切了。

冷柯沒有理會那奇怪的人影,腳下也不停歇,帶著我一點點的離開戰場,而我更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江城子在原地,彷彿一個盾牌一樣,抵禦著無形的攻擊使得危險不能向我們近前一步。

冷柯就如此拉著我慢慢的慢慢的離開這個區域,在離開這個街區拐了幾個彎以後,周圍的人才漸漸的多了起來。

冷柯攔下一個計程車,拉著我逃也似的鑽上去。那計程車的師傅看著冷柯穿著這一身不尋常的“衣服”,還遲疑了一會兒才停下車。我們鑽上去以後,那司機師傅第一句話憋了幾秒鐘,才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冷柯說出了一個地名,那就是他家的地址。

車平穩的在路上開著,剛才那番驚心動魄的感覺漸漸的消失,到最後我才安下心來。回過頭,後視窗外的街景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我們剛才上車的地方,也看不見江城子和那神秘的四玄老的的戰場。

冷柯黯淡的說:“馬克,你知道我們這一走,意味著什麼嗎?”

我說不知道。

說到這裡,冷柯的傷心以及從他顫抖的語氣中透露出來了:“江城子一個人,根本就鬥不過四玄老!很明顯,剛才那是我們和他見的最後一面!”

什麼?原來江城子讓我們走,是為了幫我們阻擋四玄老。而阻擋並不等於擊敗,螳臂當車是一種愚蠢,可也是一種莫大的勇氣!

十幾分鍾後,我們回到了冷柯的家裡。冷柯一進家門,便走到神龕前,虔誠的拜了幾下,拿出印章和硃砂,還有毛筆和黃紙,就跪坐在神龕下面的蒲團上忙活了起來。

他將一張張大的黃紙裁剪成合適的大小,用供奉在神龕前的墨水蘸上毛筆,用指頭輕輕的拈著筆桿,輕輕的從符紙上畫著。符頭,符身,符膽,符尾,我雖然聽冷柯說起過符的構成並能分辨出來,但是再詳細點的也是一概不知了。

很快,一張張筆法轉折飄逸的符就畫出來了,他畫完這些符紙之後,還用大印蘸著硃砂重重的蓋在上面。就這樣,一張符紙就被他這樣炮製出來了。

並不滿足於著一張符,冷柯又如此反覆的做完一張又一張,而我就在旁邊看著他靜靜的忙碌著,腦子裡開始梳理這幾周來發生的一切。

龍城市,已經離我們遠去了。

龍城市的那些是是非非,也離我們遠去了。

雖然說雲龍和黑幫中的人,這輩子見不得人的勾當也肯定做過不少,可是親手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這種事兒,想起來就讓人難受。一個人,憑什麼就能宣判另一個人死刑,剝奪他繼續生存的權利呢?

就好像四玄老,他憑什麼就能左右我們的生死,難道就沒有什麼能剋制他嗎?

冷柯的符紙慢慢的就多了起來,整整齊齊的碼放在一旁,雖說如此,我卻沒有心安的感受。

耳邊似乎又迴盪起江城子在火車上對我們說的那句話——“老夫最近感覺身體不適,恐怕時日無多……”

是他早就預示到這種結果嗎?

冷柯做完了符紙,他撐著地面,沉沉的站起來,看著神龕自言自語道:“父親,還有江城子,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你們放心,只要我冷柯還活著,就絕對會讓那些害死你們的給你們陪葬的!”

是啊,雖然說江城子跟我們在龍城展開了一次次明爭暗鬥,先是在裕興俱樂部機智的用攝像頭加上他那無懈可擊的推測取得了我和冷柯的樣貌,在對龍寬栽贓陷害雲龍以激起鬥志的同時又派人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