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了皇帝看。
“王爺,我——”外屋那邊,衛恒大為意外的打了個寒戰。
他是真沒想到宋楚芳的身上居然會帶著什麼迷信的,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狗急跳牆。”殷湛冷冷道,那神情之間倒是並無責備之意,只慢慢說道:“如果你晚一步出手,就該輪到她直接出招了,不怪你。”
衛恆是個粗人,而且誰能想到,宋楚兮這本身也就做好了計劃,也要在今天對宋楚兮在下手的。
裡屋這邊,端木岐擰眉看向了宋楚兮。
宋楚兮面不改色,也沒說話,直接就緩緩屈膝,面對著皇帝,脊背筆直的跪了下去。
宋楚芳這個時候已經氣勢洶洶的看過來,厲聲喝問道:“宋楚兮,你別狡辯,你說你找我來是要告訴我上回我父親出事的真相的,原來你引我過來,就是為了害我的嗎?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你這是要將我們父女全部都趕盡殺絕嗎?大伯和大伯母走的早,可是我父親母親錦衣玉食將你養育長大的,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就為了那麼一點兒的好處家業,就幾次三番不擇手段,要將我們全部都置之死地嗎?”
不只是姐妹間互相置氣的小算計,而居然是宋家奪權奪利的大爭端嗎?
宋楚芳這一次看來是下了狠心了,哪怕是拼著玉石俱焚,也一定要將她拉下水。
在場的人,除了端木岐,好像也沒人任何人會替宋楚兮辯解的了。
可是這個時候,端木岐居然只選擇了沉默不已。
“一張紙條而已——”在眾人的逼視之下,宋楚兮這才緩慢又鎮定的開口。
“你想說這字跡不是你的嗎?”宋楚芳這一次的準備充分的,馬上冷語打斷她的話,她膝行往前挪了兩步,跪在皇帝面前道:“皇上若是有所懷疑,大可以請她當面寫幾個字,當場辨認筆跡。”
宋楚兮為了推脫,一定會刻意改變字跡的,可既然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在細節上就一定還能對的上的。
這一點,宋楚芳十分自信,宋楚兮一定會留下破綻。
“皇上,良嬪既然說的如此肯定,不如就——”劉皇后和元貴妃都急於給自己脫罪,連忙道。
“取筆墨來。”皇帝道。
“是!”高金立答應著,趕緊吩咐小徒弟去辦,不多時,就有人取了筆墨,跪著用托盤送到宋楚兮面前。
“為了公允起見,朕就不叫你謄寫這信上內容了,你隨便寫幾個字吧,隨後自然會有書法行家前來鑑別。”皇帝道,接過高金立重新遞過來的茶水,引了一口。
宋楚兮跪在那裡,盯著面前已經展開的紙卷和研好的墨汁。
宋楚芳見她不動,就不免的得意的勾了下唇角,激她道:“怎麼?你心虛了?”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就是你覺得你這栽贓嫁禍的手段實在太低劣了。”宋楚兮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這一回便是果斷的挽起袖子,提筆之後就再無遲疑,飛快落筆,寫下一行小字。
高金立深知皇帝心意,命人準備筆墨的時候就已經叫人去請了今天剛好過來御景園的金太傅前來。
宋楚兮擱了筆,眾人就都沉默的等著。
不多時,外面就有小太監引著金太傅進來。
“宣王殿下。”看到孤身坐在外間的殷湛,金太傅先打了招呼,然後走進來給皇帝行禮,“微臣見過皇上,各位娘娘,不知皇上急召微臣過來,有何吩咐?”
“沒什麼大事,就是朕這裡有幾個字,你給辨認一下筆跡。”皇帝道。
說話間,高金立已經招呼小太監將宋楚兮寫的那幾個字送了過來。
宋楚芳這裡的醜事,肯定不能再叫外臣知道了,所以所有人都絕口不提,金太傅不覺有異,從托盤上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