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墨,她老早就指著他的鼻子開罵了好麼?
風瑾墨微微一怔,精湛完美的面容浮現絲絲錯愕,“你……”
自從他救過她一命後,她何時用這等冷嘲熱諷的口氣同他說話?而如今,她卻為了一個南宮無憂諷刺他,奚落他?
被愛慕之人這般對待,風瑾墨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先遇到她的人是他,明明先發現她的人也是他,可為什麼,為什麼最終得到她的,竟會是另一個人?
“本宮說得難道不對?太子殿下,做人可不是你這麼做的,”上官若愚是氣狠了,你說他送啥不好,居然送幾個美女來,他安的是什麼心?有這麼做朋友的嗎?
南宮無憂微微側目,眼眸中暈染上點點笑意,她竟當眾維護他,這種感覺真好。
“太子殿下,這份厚禮,朕無福消受,還請你留作己用,莫要浪費。”他淡淡啟口,又往風瑾墨的傷疤上撒了把鹽,讓情敵堵心什麼的,他表示自己十分樂意,最好能把他氣死,還會令自己省心。
風瑾墨面容黑如鍋底,“南商陛下,你就是這般對待孤的真心?”
“……”臥槽,這是要表白的節奏?上官若愚瞬間大開腦洞,腦補了一出兩個男人相愛相殺,又礙於世俗無法在一起的狗血劇情,瞬間,雙目泛起綠光,來回在南宮無憂和風瑾墨之間掃動。
“太子,慎言。”察覺到她突然改變的神情,南宮無憂既好笑又無奈,他了解她,自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事實與她的猜想,相差十萬八千里,那些不過是她一個人的臆想。
“哼,既然陛下不肯收下,孤也只能作罷,孤累了,先行告辭。”再留下來,不過是平增笑柄,風瑾墨當即拂袖,轉身之際,他深深看了上官若愚一眼,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可最終直到他離去,也未曾說出口。
他走了,北海國的侍衛也跟著離開,那幫女人則孤零零站在殿中,跟也不是,留也不是,神色很是無助,不知道現下該怎麼做。
“還不快把美人送去行宮?這長夜漫漫,太子殿下房中無人暖床,豈不是會著涼麼?”上官若愚揮揮手,將這幫女人打發走,差人送往行宮。
可想而知,當風瑾墨回到行宮,見到這些禮物後,臉色會有多精彩。
本該是為兩國使臣接風的酒宴,到頭來,竟成為了南宮無憂與風瑾墨的戰場,宴會匆匆結束,可停留在眾人腦海中的記憶,卻是終身難忘。
“你說這風瑾墨是不是腦殘?丫的,他自己風流,真以為天下人都與他一樣?”上官若愚和南宮無憂並肩走在御花園裡,朗空下,這座花園多了幾分恬靜與清幽。
上官玲和上官白被夜月護著,帶回東御宮,侍衛們在遠處站崗,無人膽敢在這會兒貿然上前,打擾帝后二人獨處。
花圃中,時不時有蟲鳴聲傳來,更是為這夜增添了些許清雅。
“恩,他是腦殘。”南宮無憂眸中含笑,“他風流之名早已名聞三國,做出任何事,都不足為奇。”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有故意抹黑他的嫌疑?”她狐疑的瞅了瞅身旁貌似純良的男人,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此乃事實。”他堅決不承認,自己還真有那麼點小心思,即使有,怎能當著她的面承認?
“今天見到那麼多美人,你真沒動心?”如果換成是大批帥哥成群結隊出現在她面前,她可不敢保證,能不能坐到不動如山。
“沒有。”他想要的,已在身邊,世上美人再美,亦比不過她一絲一毫。
他的眼溫柔如水,如同旋窩,要將她的三魂七魄通通勾走。
上官若愚被他盯得面紅心跳,急忙將目光挪開,曝露在外的耳垂變得粉撲撲的,煞是好看。
“騙鬼呢,男人嘴上說沒有,通常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