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訴著他今天不講義氣的舉動。
“你很生氣?孤不過是提前讓你與他之間的未來上演。”風瑾墨有些無法理解她的怒氣從何而來,面上的笑逐漸減淡,“你當真以為,一介天子,終其一生,只你一人?”
她難道真會傻到,輕信帝王的承諾?
“為什麼不信?”察覺到他的譏諷,上官若愚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眸光幽幽:“若連最親密的枕邊人,都無法信任,人活著不是太可悲了一點嗎?他至今未曾有違過誓言,我為何要去懷疑他?”
愛一個人,就應該給予最基本的信任,如果連信任也沒有,兩個人在一起堪稱折磨。
風瑾墨頓時啞然,迎上她堅定似火的目光,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他想笑話她的妄想,可心裡那絲酸澀,那絲羨慕又是怎麼回事?他紅豔遍佈三國,可他曾信任過誰呢?彷彿在他的記憶裡,這樣的人,從不曾存在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不知會不會出現。
“你不怕他將來在你的心窩上桶上一刀?”他沉聲問道,一改往日嬉笑怒罵的樣子,氣勢瞬間暴漲,雙目緊緊盯著她,不放過她面上任何一絲的表情變化。
那目光,給上官若愚帶去了不少壓力,或許這才是一國太子該有的氣勢,霸道、強勢、不容人忤逆、違背。
“將來的事,誰說的清楚?我只想過好現下的每一天。”她回答得很簡單,卻也很灑脫。
“呵,你當真知道,你信任的這個男子,是什麼人嗎?”風瑾墨忽然開口問道,那雙熠熠的桃花眼,彷彿染上一層冰冷的霜霧。
“要不您老給我說說?”上官若愚笑吟吟的提議。
“一個毫無建樹的皇子,卻能引來朝臣推崇,能在瞬息之間,改變百姓對他的看法,這種種跡象,還不夠你看清嗎?他南宮無憂,遠沒有你以為的那般簡單。”他承認,這番話有他的私心存在,但這也是事實。
上官若愚眸光深沉,臉色有細微的變化,不得不說,風瑾墨的這番話,又勾起了她不願回想的猜疑。
“那又怎麼樣?就算他有隱瞞我的地方,可我相信,有朝一日,他會主動告訴我。”這是在經歷過綁架的事情後,她做出的決定!
他不願意說,她何需苦苦相逼?他自有他的苦衷。
“哼,他若敢說,孤倒佩服他。”風瑾墨冷笑一聲。
“你這話什麼意思?”上官若愚猛地擰起眉頭,“給我說清楚。”
“該知道的時候,孤定會告訴你,只是,孤不希望,你的一番痴心,錯付了人。”他拂袖起身,從她身側擦過,徒留下淡淡的香氣,在這靜謐無聲的寢宮內迴盪。
上官若愚整晚都被他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困擾著,幾乎一夜沒合過眼睛,她怎麼想,都覺得,風瑾墨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事,只是沒告訴她,而他沒說完的話,令她不安。
“孃親,你昨晚沒休息好嗎?”大清早,上官白便被她浮腫的雙眼,以及眼裡充滿的血絲,嚇了一跳。
他古怪的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這會兒才剛天亮,孃親怎麼會醒來?這不科學!
通常孃親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可能起床的。
可他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孃親這般古怪的原因。
“啊。”上官若有沒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太陽穴抽抽的疼著,媽蛋!該死的風瑾墨,他丫的是故意的,對吧?誠心擾亂她的心潮。
“要不你再去睡會兒?反正妹妹也還沒醒。”上官白擔憂的說道。
“不必了,我精神好得很。”她打了個哈欠,實在沒什麼睡意。
奈何,她這番話,再配合上她那精疲力竭的樣子,著實沒什麼說服力。
正午時分,上官若愚才勉強有了些睡意,本想著回房睡個回籠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