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在他府中,他應當會生活得十分精彩。
南宮無憂也聽出了她的潛臺詞,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了。
面上的冷漠,化作平靜,他淡淡道:“無妨。”
他既發自內心的想要娶她,就會包容她的一切。
那深邃的黑眸,靜靜的倒影著上官若愚窄窄的身影,那般專注,那般認真,彷彿她是他的世界一般。
上官若愚老臉微微一紅,次奧!他能不能別用這麼深情款款的目光盯著自己?不知道她承受不來嗎?
風瑾墨含笑看著她難得羞澀的模樣,再看看神情專注的南宮無憂,心情略顯複雜。
他們二人之間充斥著的淡淡情愫,他看得清清楚楚。
呵,在皇室中,竟也有如他們這般,互有好感的夫妻麼?
說不清心裡的感覺究竟是羨慕居多,還是感慨居多,他只是隱隱的有種奢望,很想今後的生命裡,也有一個女子,能夠帶給他這樣的感覺。
但這抹情緒來得快,走得更快。
身為太子,他太清楚,有些感情,有些東西,不是他可以去想,去苛求的。
“在孤這孤家寡人面前,秀恩愛,真的好麼?”他斂去眸中的複雜,嗤笑道,話裡帶著淡淡的酸氣。
“有嗎?”上官若愚茫然反問,秀恩愛?他確定視力沒有問題麼?
“沒有嗎?”風瑾墨問得比她更無辜。
“太子爺的紅顏遍佈天下,怎會是孤家寡人?”南宮無憂冷不丁吐出一句話來,言語清淡。
風瑾墨眼角微抖,喂!他這是在諷刺自己吧?是吧?別以為他聽不出來!
“二皇子,孤很想知道,孤有什麼地方可曾得罪過你?”不然,他今兒為何總是話裡有話的和自己爭鋒相對?
總不可能真的是因為他調戲了這女人幾句,便把自己當作情敵吧?南商的二皇子,心胸怎麼可能這麼狹隘?
“不曾。”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淡泊,清冷。
“既然不曾,二皇子怎的話裡藏針?”風瑾墨問得十分直白,只差沒扯著他的衣領問他,是不是對自己哪裡不爽。
南宮無憂乾脆低垂下眼瞼,一副無悲無喜的模樣,“我並未這樣做。”
“……”所以,是他小心眼,誤會了他?
風瑾墨頓時語結,這對夫妻,女的牙尖嘴利,伶牙俐齒,男的天然腹黑,裝傻充愣,果真是絕配!
為了不把自己給氣死,他長長吐出一口氣道:“孤還要進宮面見貴國國君,就此別過。”
“別啊。”上官若愚見他要走,忙出聲挽留。
就在風瑾墨以為,這女人對他的離去捨不得的時候,她的下一句話,愣是讓他差點吐血。
“我剛讓人去醉仙樓給你專程送來飯菜,你這就要走?太子殿下,你知道醉仙樓那地方的飯食有多貴嗎?知道我們家有多貧困嗎?”她說得各種悲情,只差沒在臉上刻下兩個字——沒錢。
風瑾墨剛站起來的身體險些石化,精緻的面容微微哆嗦著,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孤方才不是給了你銀子嗎?”
整整九萬九的鉅款,難道還不夠她付一頓飯錢?
上官若愚急忙伸手捂住胸口,彷彿害怕有誰會搶走懷裡的銀票似的,“這是你送來的禮錢!和飯錢那是一回事嗎?”
“……”風瑾墨聽得目瞪口呆,她是把自己當作冤大頭,準備狠狠宰上一筆麼?
“噗哧。”一道清潤的笑聲,自屋外傳來。
海藍的華貴錦袍,雅緻溫和,沙千宸在屋外聽了半天,如今實在有些忍不住,破了功。
“沙興國天子?”風瑾墨早就察覺到屋外有人偷窺,卻沒料到會是一個老熟人,瞬間,又恢復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