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也有點道理。
聽到他這麼一說,上官若愚的心立馬落到了實處,“好吧,既然他這麼替我著想,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你。”
呵呵,讓她被迫接受自己的存在,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夜月在心頭腹誹連連。
“不過,”忽然,她口風一轉,一抹詭異的暗光自眼底悄然掠過,她看向夜月的目光,彷彿綠油油的,就像是看見了一塊新鮮肥肉的餓狼。
一股寒氣順著夜月的脊樑骨咻地竄上他的頭頂。
姑娘她想要做什麼?
“我從來不養閒人,你看看你這麼大一個人成天跟著我,我得管你吃,管你住,你是不是也該意思意思?好歹掏點伙食費啊。”食指並拇指輕輕搓動幾下,這動作,誰都明白。
她太過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夜月整個人都不好了,“姑娘,屬下不會賴上你,吃住問題,屬下可以自己解決。”
“切,說得好聽,我問你,你要保護我,是不是得時刻留在丞相府?在暗中行動?”
“是。”夜月坦然點頭,完全沒意識到某人正在挖坑讓他跳。
“我再問你,我是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是。”
“好,那丞相府也就是我的家,我的地盤對不對?”
他怎麼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夜月遲疑了幾秒,在上官若愚催促的目光下,猶猶豫豫的點頭:“是。”
“很好,你在我的家裡逗留,我向你索要住宿費,難道不對嗎?”上官若愚定眼睨著他,“不管你是住在丞相府的床上,還是院子裡,又或者是屋頂上,只要在丞相府的範圍內,都得向我這個主人,支付銀子,你一個大男人,該不會打算佔我這柔弱女子的小便宜吧?”
說著,她竟目光悽悽,似乎隨時都能哭出來。
夜月只覺壓力山大,他說不出有哪裡不對,可這些話,就是讓他覺得不對勁。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也著實不好同一個女子斤斤計較,無奈的點點頭,答應了支付她十兩銀子。
“恩,雖然銀子不多,不過呢,誰讓我心地善良,知道你生活拮据,也不勉強你多拿。”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上官若愚將這句話表現得活靈活現。
她迅速將銀子收入懷裡,臉上的笑也變得熱情起來。
夜月隱隱有種自己被當作肥羊的錯覺,但因為她的恩情,選擇性的將這種感覺忽視掉。
“對了,你家主子的病怎麼樣?有好轉嗎?”上官若愚終於想起了關心一下某位替她送來財主的主角。
夜月面露一絲黯然,“主子的身體雖然已經好轉,不過……”
剩下的話他沒說,但上官若愚大概也能猜到,從孃胎裡染上的毒素,很難根治,隨著人的成長,每一次毒發,都會吞噬肝臟的健康,久而久之,身體也就變成了一個空殼子。
她無力的搖了搖頭,口中漫出一聲嘆息:“這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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