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就依傾城姑姑的水平，九弟妹也一定學得不錯……”說著，她頓了一下，又回過頭，挑釁似地瞟了陶沝一眼，繼續朝上位說道：“瓜爾佳氏也很想聽聽九弟妹的琴藝如何……皇阿瑪，不如就讓九弟妹現下當眾給大家彈個曲子，當是為今日佳節助興，如何？”

靠——有沒有搞錯啊？！這太子妃是真打算跟她槓上了嗎？貌似，自己之前也沒怎麼得罪她呀！不過就是為傾城說了幾句話而已，她有必要這樣對自己趕盡殺絕嗎？！

聞言，陶沝的嘴角止不住地狠狠抽搐，順帶不留痕跡地朝某人翻過去兩個大大的白眼。

啊呸！說什麼想聽聽她的琴藝如何，其實還不就是想讓她當眾出醜嗎？才剛學了短短兩個半天還不到，她能彈得好那就是天才了……

許是也跟陶沝一樣想到了這一點，傾城也趕忙在一旁幫著竭力勸阻。“皇上，彈鋼琴是需要長時間不斷練習的。九福晉才剛學了不到兩日，恐怕……”

“無妨！”大約是太子妃剛才的一番話極具洗腦效果，康熙皇帝這會子似乎也對陶沝剛學的琴技產生了些許好奇。他並沒有理會傾城的一番勸阻，反而直接將探究的目光調轉投向了正呈現出一臉呆滯表情的陶沝，淡淡下令道：“……只將你學會的彈來聽聽便是。”

不是吧？！

陶沝一聽某人這話就覺得自己此次鐵定要死得慘了。孃的！這位康熙皇帝該不會是也想看她出醜吧——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嗯，保不齊這傢伙心裡也還在記恨、她上回在乾清宮裡頂撞他的那件事兒，所以現在才會……

正想著，傾城那邊卻已經搶先一步出聲提議道：“皇上，既然如此，那就讓奴婢和九福晉一起彈奏吧？”

傾城的這番話音還未落，十三側福晉已在一旁涼涼地開口了：“怎麼，傾城姑姑就這麼不相信自己教的人？”她說著，話音一轉，目光又對準了另一邊的陶沝，“……九嫂以為如何？”

如何你個大頭鬼！見風就是雨的傢伙，若不是礙著十三阿哥的面，她早就問候你祖宗十八代了……

陶沝心裡暗暗地咬牙切齒。但鑑於此刻眾目睽睽，她只能面上尷尬地衝某人一笑，算作回答。

見狀，康熙似是若有所思地轉過臉去看了傾城一眼，又回頭瞅瞅陶沝，見兩人都沒再吭聲，他當即側過身去衝旁邊的梁九功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人去把鋼琴搬來。

眼見康熙此刻已然下了令，米已成炊，陶沝頓時百般無奈地癱在了座位上，垂著頭，一臉憂心忡忡。巧巧和苒若都坐在一旁擔憂地看著她。巧巧還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試圖給她一點溫暖。陶沝感激地抬頭望了巧巧一眼，輕輕地反握住她的手，但腦子裡卻滿滿想得都是傾城——

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那她看來是非彈不可了。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害傾城也一併難堪。只是——

依照她現在的水平，想要在眾人面前完美地彈奏一首完整的鋼琴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曲子她的確會彈幾首，但是大多都很短，而且也並不十分熟練，如果像她平日裡那樣磕磕碰碰地彈奏，等會兒肯定是要被人鄙視死的……

不行！她絕對不能這樣自曝弱點於人前！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那麼她接下去要走的每一步路，都勢必會和傾城緊緊地連在一起、密不可分。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沒用而一併丟了她和傾城兩個人的臉，卻讓那兩個心藏禍水的傢伙美美地稱了心意……

嗯，她應該想個辦法對那兩人作出有力回擊，絕不能光捱打不還手，否則，她豈不是白彈了嘛……

就在陶沝的一番忐忑不安中，原本擺在寧壽宮的那架古式羽管鍵琴很快就被底下的那幫太監們給迅速搬來了。

待幾人放下鋼琴，康熙淡淡地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