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情隱忍而痛苦,握著拳的手微微顫抖。林凜見他如此,知他定是想起往事的不堪之處,心中一軟,便緩了口氣道:“罷了,不願意說便不說。”
琴秋撇開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將那些難以忘懷的往事均再度埋葬,啞聲道:“或許,終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原原本本,但現下不行。”
林凜瞭然一笑,道:“沒有關係,我可以等你。”
琴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這裡總之是住不得了,需得儘早打算才是……”
“不急,”林凜笑笑,道:“我自有主張。”他站了起來,走到琴秋身邊,道:“昨日院中的臘梅是否多了幾個花骨朵。我們一同去瞧瞧?”
琴秋一愕,立馬搖頭道:“別,上會你要賞月,硬拉著我作陪,回來受了寒,姓白的足足瞪了我三日,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我這臉上挨的一巴掌,這回還疼呢,你別害我。”
林凜呵呵低笑,道:“一道走吧,我替析皓向你陪個不是了。放心,有我呢,他不會動你。”
“你幹嘛不叫他作陪?我自己還一大攤子事呢。”
“他哪裡有你好玩?”林凜忍著笑,一本正經地道:“你才華橫溢,性情孤高,說東必定向西,指鹿必定為馬,小可佩服得緊呢。”
琴秋氣急道:“你,別想了,我定然不陪!”
“走罷,我命人給你安琴在水閣裡,上回你不是想要那時信的調子麼,我這會心情好,給你寫了便是。”林凜不待他說完,攜了他的手,向外踏去。
“時新調子也不能令我折腰,喂喂,你拉那麼緊作甚?”
“時新調子只為你助興,哪是令你折腰?快隨我去了,好多著呢。”
“別拉,好了好了,好歹狐皮披風披了再走不遲,回頭傷了風倒黴的還不是我?你那個小寶貝呢?要用他時必定不在,真不知你素日怎麼調教奴才的……”
琴秋一路嘮嘮叨叨,卻心甘情願讓林凜牽著往外走。小寶兒也不知打哪冒出,笑呵呵地跟著來,三人並數個僕役跟著,到池子上的水閣裡又彈又吟,又鬧又笑,直玩了半日。到了午膳,索性連飯都擺在那處,吃了方罷。
飯後林凜身子疲弱,需睡中覺,琴秋並小寶兒將他送了回房,看著他換了衣裳,躺到床上,放退出回去。林凜作弄琴秋這等彆扭孩子,原是比作弄析皓要來得開心,玩的時候不覺著累,一粘枕頭,方覺疲累異常,忍不住沉沉睡去。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朧之中,有一雙手溫暖地拂過自己的臉頰額頭。林凜也不睜眼,伸手握住那隻手,嘀咕了一句:“析皓……”
耳邊傳來白析皓低笑聲,隨即,兩片溫熱柔軟的嘴唇貼了下來,仔細輕微地啄過他的臉頰,眉心,鼻端,最後落在他的唇上。林凜微微笑了,輕啟雙唇,回應這如雨絲般輕柔的吻。白析皓一聲喟嘆,加深了這個吻,激烈卻不失溫柔地侵入他柔軟的內壁,舌頭靈活地與之交換唾液香津,纏綿悱惻了良久,方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這麼吻下來,林凜早已氣喘吁吁,睡意全無。他睜開眼,貼著白析皓的額頭平復喘息,方蹙眉低語道:“下回,你能不能別這般喚醒我?”
“不成,難得你睡著才老實。”白析皓又吻了一下他被親紅的嘴角,笑著看他。
林凜瞪了他一眼,爬了起來,倦怠地道:“白神醫,又要施針麼?”
“是,”白析皓微微一笑道:“時辰到了,藥浴桶都備好了。”
林凜點點頭,由著他將自己抱入屏風後,再解開衣裳,抱入備好的熱騰騰藥桶中。這大半年來,每隔兩日,便要如此治療一番,他早已熟門熟路,習以為常,便是赤身裸體對著白析皓,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