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很好!”
突然傅山有些奇異的望著他們兩個,問到:
“你們也知道?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但他沒有等曹李兩人回答,又自顧自的說下去。
“大家都知道,這…也不用其他人,就自己去就行了。可這算什麼,他居然不答應,推…推給…”
話還沒說完,傅山就倒了下去,在那呼呼大睡起來。曹文衡和李邦華只能苦笑,兩人好像就是來抬他回去似的。沒辦法,將就著胡亂吃了點。然後叫小二僱了頂轎子,把傅山送回去。
打這之後傅山雖然沒有再跑出去醉酒,但是老心不在焉。同僚聚會也推了,哪都不去!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往往愣,到點後也是打道回府。曹李兩人試探了幾回,都沒有得到什麼訊息。
自從我讓禮部文召來當世大儒,很快就有了回應,尤其以江浙為盛。此時金陵復社勢頭正火,在南方計程車林影響頗大。這次復社的兩個帶頭人張溥,張採都來了,東林人的領袖錢兼益也在,還有北方聲名最有威望的孫奇逢。其他如朱舜水,談遷,王澤,陳確,胡正言都是一方名士。其他還有些都不盡認識,最讓我吃驚的是黃宗羲居然也有份來,此時他也不過弱冠。想到以後他可是什麼明末三大家,我就忍不住想把他留下來。
我按原先的想法讓他們跟明刊的幾位主筆見面,果然他們看到明刊的主筆如此年輕,不由吃了一驚。一時間文人墨客的習性都揮了出來,連著幾日他們在翰林院期間,相互辯駁,爭論。翰林院的人看到有人到自家來砸門,自然齊心協力禦敵。好在朝中還是有不少飽學之士,像劉宗周,我特意安排他進去,去引導這些大儒爭論的主題。很快他們就爭到了什麼‘聖人之言可立不可廢’,什麼‘孔聖六藝,只剩其一’,接著又論程、朱、6、王,流派。因為來人流派不盡一樣,結果繞在這個話題出不來。
孫奇逢便站起來總結道:
“諸儒學問,皆有深造自得之處,故其生平各能了當一件大事。雖其間異同紛壇,辨論未已,我輩只宜平心探討,各取其長,不必代他人爭是非求勝負也。一有爭是非求勝負之心,卻於前人不相千,便是已私,便是浮氣,此病關係殊不小,不如罷了!”。
話一說完,其他人便不好相爭了,孫奇逢在此時聲名最盛,而且年紀也大。就算不服也不好當面說,何況孫奇逢講的是正道,沒有偏袒哪家!眾人沉默下來,劉宗周看時機已到,便乘機起身轉變話題:
“我輩讀書人,常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治天下’,獨善其身尚且好說,各位以為如何方能兼治天下?”
眾人不由得思慮起來,突然只見一年輕學子應聲答道:
“讀聖人書得做聖人事。孔聖人以仁治天下,予以為,治天下者需以民為本,昔魏徵有言:“水能載舟 亦能覆舟 ’。水為之民,舟為之君。便是這個道理。心懷仁德,百姓方能依附。小民之力熒熒,合之則重。例代來都只重豪族,無視民生,最後不免宗廟盡毀。再者此言雖然人盡皆知,奈何古人明知而不為?予以為清談之風不可揚,昔孔孟周遊列國,後人只曉閒談生事,卻不知躬親。如此,又何來兼治天下?!”
劉宗周一看,原來是好友之子黃宗羲,脾氣就跟他父親一樣。方才一番話得罪了不少人,但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還是秉承了父風。此子年輕氣盛了點,劉宗周想了想接著問道:
“呵呵,好一個‘水能載舟 亦能覆舟 ’,年輕人,老夫問你:你所謂的仁德指什麼?”
“自是關心百姓,使之不得缺衣少糧!”
“好,再問你,如你是一縣父母,你如何確保你治下子民不缺衣少糧?”
“不擾民,不暴斂!”
“你可知百姓一家年需幾何?一畝之地又產米糧幾何?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