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的長指甲,“到時候將罪名加重,給放出去,爵位哪裡輪得到有罪之人來繼承,就是那些族人又能說什麼?若是敢來鬧事,直接捉了問罪。”
竇涴望著姊姊面上的冷笑,覺得有些陌生,而且進宮的震撼在心裡迴轉,原來姊姊是真的要做皇后了。
她遲疑一下,將阿家託付給她的事情說了出來。
竇湄聽後沉默了會,韓國夫人見狀,嗔道,“怎麼拿這事來煩你姊姊呢?”
“這事眼下不好辦。”竇湄溫柔笑道,“司空現在盯我盯的很緊,巴不得我有什麼不法之事。等到日後,我會向六郎提起的。”
竇涴原來就沒想這事情能成,不過聽見姊姊這麼說,還是面上露出了笑容,好歹回去也能給阿家交差了。
這時,乳母抱著睡醒吵著要阿孃的大皇子進來,“娘子,大皇子找您。”
阿狶在乳母懷中看見母親,鬧騰要下來,才將他放在地上,就搖搖擺擺的向母親一路走去了。
“大郎,還記不記得阿婆?”韓國夫人看著宮人將小傢伙抱上榻的時候,笑眯眯道。
阿狶鑽進母親懷裡,看見外祖母,奶聲奶氣的喊“阿婆。”
韓國夫人笑了起來,她伸手指著小女兒,“大郎,那是從母。”
“從……”阿狶才學這個發音,叫的也不清楚。不過韓國夫人和竇涴都笑了。
這一次進宮韓國夫人覺得十分愉快,她趕在坊門下落前出宮,回到家裡,有侍女上來稟告,“大理寺丞家娘子來了。”
下人稱呼主母為娘子,韓國夫人立即讓人將那位袁娘子請上來。
這次袁艾家娘子來,是有急事的。
上來了急匆匆的行禮過後,也不寒暄,直接就將那事說了,原來經歷過上次在大殿裡關於立皇后的爭議之後,司空段晟和中書令錢遂之還有一個禮部尚書私下議論,說竇德妃不配被立為皇后。當時有奴僕聽見了,就告訴了袁艾,袁艾就要妻子趕緊來告知韓國夫人。
韓國夫人聽見這事,立刻皺起眉頭,第二日,她立刻進宮,將此事告訴了竇湄。
三日一次的朝會上,蕭珩將那位禮部尚書提出來,問了一些事情,其中多是西州那邊的事情。而後不久,這位禮部尚書就被調做西州都督府長史,到西州和胡人打交道去了。不作出個什麼政績,恐怕是難以回到長安了。
段晟和錢遂之哪裡不知道,這是聖人對他們反對竇德妃為後的報復?頓時更加反對起來。
“德妃出身低微,怎能為一國之母!”錢遂之手持笏板說道,“從開國至今,皇后皆是大家之女,竇德妃出身寒微,實在是不配此位!”
“錢相公。”蕭珩坐在御座上,看向他,“德妃父親殷國公,乃是開國功臣,在高祖之時,為工部尚書,實封八百戶。先帝曾修氏族志,氏族志中,開國功臣姓氏是幾等?錢相公這麼說,難道是藐視先帝嗎?”
錢遂之頓時面色漲得通紅,他是按照原先的那一套門第觀念來的,誰知道聖人頓時就拿著名為先帝的大棒子兜頭就打下來。
劉嘉俞望見,趕緊說道,“先帝重修氏族志,氏族志中,皇室是第一等,外戚為第二等,開國功臣為第三等,其餘皆按照官職高低排序。按照氏族志來言,德妃家族乃是第三等,錢相公何故血口白牙,指鹿為馬,說德妃出身低微呢?”
指鹿為馬一詞出於秦朝的趙高,而趙高,那可是害的秦朝被滅了的罪魁禍首。
“你!”錢遂之被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手指顫巍巍的指著中書舍人,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吏部尚書文晉望見情勢一片大好,也不甘落下,手持笏板出列道,“先帝已經定下天下姓氏的高低,不再用舊時的那一套,如今相公卻還以舊日的門閥觀,敢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