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樣了?”
“被人下了藥,在家躺著呢。”
蔚樅鬆了口氣,語氣降了幾度,“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藍擎宇瞥了一眼身後的警衛,蔚樅立刻會意地命令警衛離開。
直到警衛的腳步聲都已經聽不見了,藍擎宇才說:
“在黑鷹那兒出的事兒,你應該已經聽說洋人街的事兒了,成風就是在查這個案子。”
蔚樅眉頭皺緊,“那被綁走的倆孩子在黑鷹那兒?”
藍擎宇點點頭。
“我給你說過,黑鷹只是個小角色,那個場子現在除不了,而且咱們這邊也需要這場子來得訊息。”
“所以我來找你。”
“我這兒是訓練基地,你要找也該找你局裡,這事兒我沒法出面管!”
“我是來向你借一批黑火(槍支彈藥)!”
蔚樅一聽藍擎宇這話,高姿態地重新坐回座椅裡,翹起二郎腿,右手的四個手指頭在辦公桌上有節奏的敲打著,裝模作樣地說:
“哎呀~這可不是小事兒啊,這東西你知道的,基地天天都要用,而且借給你了,基地安全保障就有缺口了啊~”
藍擎宇看著蔚樅那得瑟、使壞的樣兒,就想起那個現在躺床上睡著的小壞蛋,倆祖孫都是一個模子,不禁哼笑出聲。
哼笑中帶著明顯的寵溺,聽在蔚樅耳裡,這哼笑就變了味兒了,就像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在慣著一個無理取鬧的老頑童。
蔚樅一時間頭皮發麻,突耳根子發燙,老臉發窘,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太幼稚。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用長輩的口氣來挽回一下面子,
“擎宇啊,成風交給你我是很放心的,昨天出事兒了你也不要太自責,他走的這條路本來就危險,要不是有你,我真不放心讓他去做他喜歡的事,所以你能為他犧牲、為他放棄身份,讓他過得這麼開心,我打心底是很感激你的。”
藍擎宇看著看著蔚樅假正經的臉,覺得有些可愛,蔚樅說的這些話字裡行間都是對蔚成風濃濃的親情和愛護,說不感動那是假話,雖然他說不出什麼花枝招展的感激話,但是藍擎宇把這份感動和感激記在了心裡,每一個對蔚成風好的人,他都會報答。
“不用感激,我只是在做我喜歡的事。”
蔚樅從來沒有聽過藍擎宇用這麼溫柔和善的語氣和他說過話,頓時,在藍擎宇這兒丟了多年的老臉,一下子都撿回來了,優越、滿足感剎那間爆棚!
“恩,我相信你,你別說借,你就是直接衝我要,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有什麼閃失,爺爺給你們扛下來!”
藍擎宇看著蔚樅的眼神都柔和了,冰霜覆蓋的臉如同春暖花開一般,綻放出迷人的、淺淺的微笑,他心裡想:蔚家這老少,裝逼的樣兒都是一樣的。
他微笑著說:
“十匣黑棗,十捆黑杆子,下午五點之前就要,你放心,這次不糟蹋你家當,就是拿來充數的,明兒就能還你。”
蔚樅傻不愣登地盯著藍擎宇笑著的爺們兒臉,連聲說:“好,好,好····你回吧,我中午就讓人送到你們局裡。”
看著蔚樅發傻那表情,和蔚成風慢慢地重疊在一起,藍擎宇真心地說了一句:
“你真可愛。”
說完笑著轉身就離開了。
門口連個影子都沒了,蔚樅還目不轉睛地死盯著空蕩蕩的大門,過了一會兒,他直直的轉過頭,眼神呆傻又疑惑地看著身側的副教官。
“你剛才是不是給我吃錯藥了?我聽了那小子沒大沒小的混話,非但沒揍他,咋這還有點樂啊?”
副教官額頭滴下一滴冷汗,看著蔚樅賣萌的老臉,鏗鏘有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