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自如流轉,就好像是血液在周身經脈迴圈一般。
與秦孤月在家徽上看到的雷落九天弓,幾乎一模一樣。
“父親,這一把弓是……”秦孤月先是一愣,伸出手來扶著那一張弓的秦戰天已是開口了:“你猜的沒有錯,這一張弓就是雷落九天弓,當年初代家主秦信長持著征戰四方的利器,”
秦孤月何等聰明,此時秦戰天將雷落九天弓拿出來必然是有深意了,於是也不與他繞彎子了,直接開口問道:“父親,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您有什麼看法?”
秦戰天撫摸著雷落九天弓的弓弦,似乎漫不經心,又好像是為了不讓秦孤月緊張一般,開口說道:“大楚是降不得的,雖然你與上官天琦有師徒之情,但是嚴武鈞此人,反覆無常,嚴峻又是他最寵愛的兒子,如果我們將兵權和雲水山莊交出去,等若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抉,把秦家上上下下的性命都交給了嚴武鈞和嚴峻去任意施為,這萬萬不可。”
秦孤月也點頭說道:“不錯,孩兒也不願意就這樣不戰而降,況且嚴峻此人,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此恨,怕是無法就這樣善終。”
“嗯,也該是時候,讓世人看看秦家軍真正的戰鬥力了。”秦戰天輕輕用手擦著那雷落九天弓笑道:“上次雲京之戰,秦榮這個傢伙就是瞎指揮,若是由為父坐鎮,說不定在你來之前,就把十萬應天軍囫圇吃掉了。”
秦孤月聽到秦戰天這句話,只道他是有一點不服氣,也就沒有爭辯,只是笑了笑,說道:“但是父親,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您考慮過了沒有……”
“你說的是永明陛下嗎?”秦戰天明察秋毫,自然不會疏漏了這個關鍵人物,但是他的眉頭一皺說道:“如果是先皇武烈陛下,可能為父還了解一些,只是對於這位陛下,脾氣性格,實在是有一些古怪……而且他似乎對於你是上官天琦弟子的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不好辦啊!”
“要不,你宣佈一下與上官天琦斷絕師徒關係?”秦戰天想了想,試探性地問了秦孤月一句道。
秦孤月搖頭了。
“父親,一日為師則終生為父,況且如果不是他,我也許現在還只是像家養的動物一樣,生活在雲水山莊裡,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廣大,更不會有現在的成就實力……”說到這裡,秦孤月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雖然他當時到雲水山莊來,把我擄走,不由分說一走就是接近兩年,但凡事皆有因果,如今我倒不是那麼怨他的……所以,斷絕師徒關係,萬萬不可能……”
其實秦孤月心裡還裝著另外一個人的影子,那就是一身深藍色法袍,巧笑倩兮的人影,那個留著齊耳短髮的女子——蘇溯。
作為蘇陌離的女兒,現在她在龍隱閣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也在大楚的軍中,和上官天琦在一起。
若是這樣,難道還要在戰場上見嗎?
除了蘇溯,還有墨君無,如果上官天琦也說服了墨君無加入大楚的軍中,那秦孤月就更加被動了。
“我知道你與上官天琦的師徒感情很深……”秦戰天搖了搖頭說道:“那就只能是我們自己給自己下套,要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既要阻擋大楚軍,卻又不能討好到永明陛下,甚至還要提防他在背後捅我們秦家一刀,這樣的事情,真是……唉。”
面對秦戰天的嘆息,秦孤月也是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父親,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您怎麼看……”
“嗯?你是想說第三條路嗎?”秦戰天似乎就在等著秦孤月開口了。
“啊?”秦孤月聽到秦戰天的話,也是一愣,但是他很快就會意了。
秦戰天原來也在打這樣的主意。
只是由於他的身份,不好明說罷了。他是先皇武烈時期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