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嘆息道,“那可是號稱一滴一合體的仙靈玉髓啊。”
感嘆過後,羽靈子面色肅然的說道:“既然道兄如此有誠意,本宗再出拒絕之語,便是故作刁難了。五滴,只需五滴,本宗便同意以這生生造化丹來交換。”
“仙靈玉髓每三百年方能凝結一滴,本宗立派三千年來也只不過收集了十滴而已。道兄一開口便要分去一半,有些過了。”許不負接著說到,“三滴,這是本宗的底線了。”
羽靈子沒有急於開口答覆,他仔細觀察著許不負的神情。許不負那雙明亮宛若星辰的眼睛毫不退縮的直視著他,臉上永遠是那副不急不躁不悲不喜的面容。
在內心中沉吟了良久,羽靈子終於開口了:“成交!”
送走了許不負後,羽靈子獨自回到了殿中。此刻他正坐在椅上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羽靈子抬起頭來,輕輕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一位守在門口的弟子急行而入,躬身行禮道:“宗主大人有何吩咐?”
“通知下去,查一查最近應天宗有何大事發生。另外,試著打聽下有關冥河道人的訊息。”
可惜羽靈子的這番探查註定是一無所獲了,他永遠都猜不到,許不負花費如此代價換得的生生造化丹會用在何處。
時間已經到了第二日的深夜,由於掌門下了死令要保陳遠三天性命,孫長老這兩日裡尋遍眾多古方、用盡各種手段,幾乎愁白了頭髮。
此時,他看了看床榻上陳遠,暗歎人力有時窮,天道自有定,搖著頭走出了房間。
在門外徘徊了許久的狗剩大人,看著孫長老離去的身影,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走進了陳遠所在的房間。
狗剩仔細打量著陳遠,此時的陳遠不復前兩日面紅如赤氣血盈沸的模樣,臉色一片灰敗,喘氣彷彿拉風箱一般。思索許久之後,狗剩喃喃自語道:“還不到時候……”
接著,狗剩跳上了床榻,坐在了陳遠身旁,抬起了一隻爪子。
突然,點點星光憑空而現,在狗剩的爪子下匯聚成了一個光球。
極為神異的是,這光球甫一出現,陳遠的面上便有了紅潤,就連呼吸也平穩了幾分。
狗剩大人的爪子緩緩下壓,看架勢似要把這光球按入陳遠體內。
可就在這時,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狗剩大人的耳朵突然豎了起來。揮手散去光球,跳下床榻,狗剩大人匍匐在一旁做出假寐的模樣。
三息過後,這房間之中憑空出現了兩個身影。
“宗主,這便是陳遠了。”凌道尊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另一個身影聞言上前幾步,打量起了床榻上的病人。
藉著燈光,此人的面容顯露出來,正是應天宗的宗主許不負。
這還是許不負第一次見到陳遠,他仔細審視著陳遠的眉眼,想要找到熟悉之處,不過很快,他便失望了。
許不負沉吟片刻,拿出了一枚丹藥給陳遠服下,轉身向著凌道尊交待道:“服下此藥後,陳遠當無大礙。本宗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做停留了。”
頓了一頓,許不負接著說道:“另外,關於此次雲夢澤異動的緣由,你要派得力人手調查清楚。”
凌道尊微微彎身,肅然應道:“是,謹遵宗主之命!”
正要離去時,許不負的目光掃過了趴在一旁的狗剩,流露出幾分好奇的神色。凌道尊見狀解釋道:“這是那陳遠帶回的靈獸,一直跟在身邊。”
許不負聞言點點頭不再言語,接著身影便於這房中突然消失不見了。
等到宗主離去,凌道尊才鬆了口氣。此時見到陳遠服下丹藥後明顯好轉的臉色,凌道尊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笑意:“這命大的小子……”
第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