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笑容陰狠,明顯是想管這個閒事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藉口罷了。
“還有這事?六扇門和衙門不管?”蘇元沒想到剛剛說了價格,石阡就給自己一個驚喜。
“敢這麼行事,那自然是用銀子打通了上下關節,只要不鬧到明面上,沒有人會去管,而且此人做事通透,連錦衣衛都有點關係,我每次去賭坊也客客氣氣的。”
蘇元眼睛微眯,知道石阡說的都是事實,即便是前世的現代社會,這種事情也屢見不鮮,何況在這封建社會。
不過可惜,他碰到蘇元和吃喝嫖賭四大惡人了,戊字旗的人,可不在乎你和誰有什麼關係。
“那就去吧,我倒想看看是個什麼樣的惡人。”
進了賭坊,石阡揮揮手就找來了夥計,他也是這裡的老熟人了,賭坊內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倒也沒人敢得罪。
不過很快幾人就轉身離開,他們要找的人現在並不在賭坊。
“他叫甄冠喜,這一片有名的惡霸了,據他手下說,又一個爛賭書生借了銀子,利滾利已欠了三百兩,他今天就是過去要債的,位置是西北方向的三元巷。”
等蘇元幾人循著位置到三元巷的時候,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哭喊慘叫的聲音。
“應該就是這家。”
石阡使了個眼神,樊特魯上前一步,一腳踢碎了院門,院中場景落入眾人眼中。
一身長衫的書生,雙膝跪地,苦苦哀求,一個看著不過十八的女孩,衣服幾乎被撕碎,淚水婆娑,被兩個癟三拉著往院子外走。
甄冠喜一臉橫肉,站在院中:“範晶,契約在這,當時可是你求著我籤的!”
“喜爺!喜大爺!你容我兩日,容我兩日,我把房子賣了還您的錢。”
“你這破房子,值什麼錢!而且過兩天,那就不是三百兩,而是四百兩了!你還得起嗎!”甄冠喜一腳將人踢開。
蘇元歪著腦袋問了旁邊的石阡一句:“你說他按手印的時候就沒想到有這一天嗎?”
石阡嘿嘿一笑:“賭徒上頭了什麼都敢籤,管他什麼女兒老婆,爹孃老子,他們覺得自己會贏,籤什麼都不所謂。”
“當然,甄冠喜的契書也坑人的很,即便你只借了一錢銀子,沒十天半個月也可以滾到三百兩。”
“賭徒不值得可憐,放貸的甄冠喜也不值得可憐,可憐只是他們的家人而已。”
石阡作為一個資深賭徒,說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大門被撞開,鐵塔一般的樊特魯被站在門前,院內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可撞門之後,樊特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回頭一看,蘇元還跟石阡有說有笑的,完全沒有一點英雄救美的樣子。
甄冠喜雖然很不爽有人打擾自己的好事,但看到幾人身上的錦衣,還是將臉上的戾氣收了起來,換上衣服笑臉:“幾位官爺,有何貴幹?”
蘇元走上前去,笑而不語,石阡則沒出來,躲在樊特魯身後。
【一丈範圍內,發現通倭奸細一名,請及時緝拿,可獲九品獎勵!】
“嗯?有料啊!”蘇元本來以為只是一個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的惡霸,竟然跟倭寇還有點關係。
“你還真是通透啊,竟然連倭人都有些關係。”蘇元不由得笑著出聲,怪不得這人連錦衣衛都打點了,這是怕自己不知道會求上哪個神啊。
甄冠喜看著站在自己身前面容青澀的蘇元,眉頭緊皺,他知道自己作惡多端,可就算是事發了,也不應該是錦衣衛先動手吧。
心思電轉,甄冠喜確定這幾個人年紀輕輕就是來要點錢花,而且他們身上的官服都未必是真的。
但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甄冠喜還是向前一步,從袖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