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你看來應當建功立業,封妻萌子,而在大哥我看來,二弟你的名利心實在是太重了!名利不過如過眼雲煙,轉瞬即逝,要此虛名作甚?財帛亦是身外之物,皆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當你我百年之後,還能將這些物什兒帶去地府黃泉不成?”
韓秋醉酒尚未完全清醒,便跟韓兵瞎扯,“人活一世,累死累活圖個什麼?無非是屁股底下的位子高一些,腰包裡的銀子滿一些……而你仔細看看現在我們韓家,要地位有地位,要銀子有銀子,那你還想要何物?征戰沙場,揚名立萬?你戰功赫赫回來的目的,還不就是坐一個高一點的位子?名利動人心,但也是殺人劍啊,二弟,聽大哥一句話,別想那些俗世紛紜,明日大哥帶你去滄雲城裡最好的青樓,給你找幾個最美的姑娘,好好伺候伺候你,你就知道這世上位高權重銀子多未必是最舒坦的!其實最舒心的,莫過於無拘無束,逍遙一世的風流快活,那些紅塵牽絆,且丟於腦後吧……”
韓兵登時大怒:“韓秋!你真是自甘墮落,不思進取!當真辜負了爺爺對你的一番期望啊!真是讓人失望透頂,紈絝得不可理喻,無可救藥!”說罷將袖子一拂,怒氣衝衝地扭頭便走,走到臥房門口,“咣噹!”一聲,一腳將門扇踹下一爿,氣呼呼地遠去了。
門外兩個丫鬟小蝶和小葉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吱聲,此時見二少爺韓兵怒氣衝衝地踹門而去,一時之間也不知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韓秋在裡邊連向門外看也未看,淡淡地喊道:“小蝶,告訴管家,讓他即刻安排人將本公子這門換了,不然老進蚊子!那誰,小葉啊,找點艾草來,這麼一大會的功夫,估計都得進來個一隻兩隻的了,本公子細皮嫩肉的,可受不了蚊子那尖嘴!”
兩個小丫鬟在外頭應了是,各自忙活去了,如墨便從外邊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韓秋瞥了他一眼道:“去打聽打聽,二少爺什麼時候返回京都洛城,若是待得時間長了可是不好,天天在本公子耳邊聒噪,還不把本公子耳朵磨出繭子來?”
“公子,這個我早已打聽清楚了。”見韓秋扭臉看了過來,忙道:“二少爺此番離開京都洛城來滄雲城韓家堡,名義上是來看望老爺的,實則,實則……”
“實則怎樣?說話爽利一些,怎的又吞吞吐吐的?”韓秋沒好氣地斥道。
“公子,那小的真說了,您可別生氣,也別上火,這都是小的剛才偷聽二少爺的隨從閒聊時說的。他們說,在京都洛城,現在都在相傳昔年如神童一般的公子,眼下自甘墮落,不思進取,浪蕩紈絝,酒色過度……堪稱大楚第一紈絝!”如墨小心翼翼地說完,原本以為韓秋聽了必然會勃然大怒,大發雷霆,誰知韓秋聽了跟沒事兒一般,還有些洋洋自得。
如墨提心吊膽地問道:“公子,聽得外界如此損毀公子清名,公子不生氣麼?”
韓秋笑道:“有何好氣的?嘴長在別人的臉上,舌頭長在別人嘴裡,他愛說什麼便由他說去,本公子哪有那個閒心管這些烏七八糟的瑣事?再說了,本公子還能蠻橫不講理地不讓人說話?你看本公子像那麼不講道理的人麼?”
如墨心道,你不光是像,你根本就是……
“酒色過度?”韓秋咂摸了咂摸這個詞兒,也不知用詞不當還是傳言有誤,自己這陣子酒倒是委實沒少喝,方才上馬之前,那名聞大楚的“酒泉”,自己可不就是喝下了不少?可這色嘛,目前也只是停留在眼饞的份兒,如何談得上酒色過度?看來傳言也有不實之處啊,這個年代,這個地方的人,也不盡如開始想象的那般古拙樸實,這話傳著傳著也不是變味了麼?自己無非不去學館了而已,哪有外界傳言的那般誇張,說什麼不學無術,自甘墮落,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挖絕戶墳,踹寡婦門,無惡不作,死不足惜……
自己倒是搶過兩個女子回來,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