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聽說了韓氏兄弟要在小校場比武,不放心韓秋,偷著跟了出來。上次還可以說是韓兵不懂禮數,強行闖入了韓秋院子挑釁,她可以搬出老爺子來幫忙,現在可是小校場切磋,就算再跑到老爺子那兒告狀怕也是不好用了,只得偷偷跟過來,伺候著等韓秋捱揍的時候,出去勸架。
韓秋自然知道後邊有個小丫頭跟著,也不在意,自行來到小校場中,看了看嚴陣以待的韓兵,啞然失笑,淡淡道:“二弟,無需緊張,少頃為兄定然會手下留情!”
韓兵一聽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你待會兒手下留情?還用得著你留情?要留情也是小爺留情!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小弟應該先行謝過了?”
韓秋這次笑得很是燦爛,道:“二弟不必客套!”
“大哥不用劍嗎?難道背後長劍只作擺設?”韓兵瞥了一眼韓秋背後長劍,嘲諷了一句。
韓秋淡淡道:“為兄這劍自然不是擺設,遇到高手,有時也會用的。”
韓兵只覺得一股無名火往上撞,牙根都有些癢癢。今天竟然讓一個大楚聞名的紈絝給嘲諷了,這可是奇恥大辱啊,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待會不要求饒就好。咬了咬牙,方天畫戟一橫,沉喝一聲,道:“如此,大哥小心了!”說罷方天畫戟“撲稜”一個怪蟒翻身就向韓秋當胸刺去。
韓秋連動都沒動,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眼睜睜地看著方天畫戟刺到前胸,下一刻就要刺入胸膛。韓兵大吃一驚,他邀韓秋比武是想借機揍韓秋一頓,可沒膽子將韓秋殺了,再說那韓秋可是他大哥,他哪敢殺了韓秋?強行將方天畫戟收住,怒道:“你這是何意?找死?”
韓秋淡淡笑道:“你這一戟未含殺意,為兄便是想死,也殺不得為兄!”
韓兵頓時大怒,喝道:“無殺意?那你看看這一戟可有殺意?”這次卻是真惱怒了,掄圓了大戟,一個橫掃千軍,便向韓秋攔腰掃去。韓秋慢條斯理地單手一拎長衫下襬,塞入腰間大帶,露出裡邊穿了勁裝的一條腿,斜著眼睛看著向自己掃來的大戟,眼神中若有若無地帶出了一絲輕蔑之色。韓兵見此更怒,方天畫戟上便又加了兩分力氣。韓秋嘴角微微一翹,右腿突然離地而起,一腳踢到了已經近身的方天畫戟上,頓時將韓兵的方天畫戟踢得脫手而飛,而韓秋那腳並未落下,踢飛韓兵手中方天畫戟後,接著便踹在了韓兵胸口,就聽得“砰”的一聲,韓兵一聲慘叫,頓時摔飛出去三丈多遠,落到地上竟然又滾出了老遠才停住。
韓秋這一腳其實已經收斂了絕大部分力道,可也不是區區一個凡夫俗子所能挨住的。韓兵捱了這一腳,就覺得全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身上就沒一處地方不疼,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是爬了半天沒站起來。韓秋慢悠悠地走上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二弟,痛心疾首地道:“二弟啊,你在兩軍陣前浴血衝殺時,為兄尚在滄雲城裡放蕩;你在屍山血海裡打滾時,為兄還在秦樓楚館中眠花宿柳,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二弟怎生就沒點長進呢?連為兄這等紈絝浪蕩子都習得了一身蓋世武功,縱橫天下少有敵手,二弟這等軍中好兒郎怎生還是一副花架子呢?都說士別三日當須刮目相看,可你我兄弟一別這三年都多了,二弟還是毫無寸進,實在讓人扼腕嘆息啊!”說著還搖了搖頭,痛心地嘆了口氣。
韓兵的臉色早已漲成了紫茄子顏色,恨不得找個耗子洞鑽進去。本想嚇唬一下自己這個紈絝大哥,讓他早日離開洛城,免得被洛城裡的顯貴子弟看到韓秋來此,譏笑韓家後輩不濟,卻沒想到自己手持方天畫戟竟然連韓秋一腳都沒擋住,還談什麼嚇唬?按說兄弟之間切磋武功輸了也不丟人,可是韓秋不行啊,那可是整個大楚都出了名的紈絝,自己竟然連這個紈絝一招都接不下,那豈不是證明自己連個紈絝也是不如?
韓秋覺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