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老牧師想念妻子,每天都要給對方打七八次電話,可還是無法消除孤獨感;而老太太則擔心丈夫的身體,看不到他的人就愛瞎琢磨,恨不得睡覺都抱著電話,聽到他打呼才安心。
“最過分的是,護理院不允許訪客過夜,所以即使格林牧師去探望夫人,也無法長時間待在一起。”薇妮忿忿不平的說道。
克萊森狠狠一拍桌子道:“是的,太過分了,該死的執政黨和政客從來不關注底層公民的死活。他們只有在競選的時候才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欺負我們。”
牧師夫婦找遍了負責安排護理服務的部門,後者一直遲遲不能解決問題,這樣沒辦法,他們只好找薇妮。
薇妮作為鎮長,為鎮內百姓解決問題自然是義不容辭,可她也是沒轍。只能採取了一個折中的方式——將健康狀況更好的牧師夫人接了出來送去卡伯尼爾,鎮上給她聘用了一位護工,在小城護理院旁租了一間房子,用這樣的方式讓夫婦二人白天可以在一起。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一是費用太高,本來格林夫婦進護理院是不需要花錢的,護理院的資金都是政府負責。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畢竟小鎮現在財政收入情況大為改觀,給鎮民們一點福利不是大問題。
更重要的是老夫婦兩人結婚半個世紀。從來都是同床共枕,結果到了老年卻得分開住,根本不能適應,兩位老人都出現嚴重的失眠情況。
奧爾巴赫聽了這件事後也非常不滿,他說道:“格林牧師和他太太是好人,好人不應遭受這樣的磨難。在鎮上最困難的那些年,是他在破舊的教堂裡為大家祈禱,現在小鎮情況改觀。大家日子好過了,不能讓他日子不好過。”
秦時鷗問薇妮有什麼想法嗎。薇妮說道:“我正在想辦法和省府安排護理服務的負責人聯絡,如果他們不能解決這件事,那我就要訴諸媒體,讓全加拿大的人看看現在國家是多麼不講人情。”
秦時鷗想了想,覺得薇妮這麼做可能是最好的辦法。
他拿出手機想給哈姆雷打電話,薇妮攔住他。搖搖頭道:“這不關哈姆雷的事,秦,別給人家留下咱們什麼事都要走關係才能解決的印象,交給我,我自己搞定。”
秦時鷗尊重薇妮的意見。他並不想管太多小鎮的事,不是他懶,而是他不能傷害薇妮的自信。如果有什麼危機都是他來處理,那薇妮這個鎮長去哪裡樹立威信?
不過他可以在別的方面給薇妮幫助,那就是幫她排解負面情緒,讓她更好受一些。
週六早上,薇妮睡了個大大的懶覺才起床,她披頭散髮的下了樓,跟秦時鷗抱怨道:“都已經八點鐘了,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呢?”
秦時鷗寵溺的伸手幫她梳理秀髮,溫柔的說道:“嗨,親愛的,你現在太累了,需要更多點休息。”
薇妮趴在他懷裡道:“沒事啦,我能扛得住,這都是小問題。”
距離他們的婚期只有十來天,很多準備工作都在緊鑼密鼓進行中,薇妮這邊有很多私事,再加上小鎮的公事,她怎麼能不疲憊?
等薇妮洗漱完畢吃過飯,秦時鷗拿出兩套潛水服,微笑道:“親愛的,我陪你去潛水吧?就當是放鬆一下。”
這兩套潛水服是他剛剛重新買的,不是以前那種灌裝了碳氟化合物的新式潛水服,是普通的乾式潛水衣,緊密的貼在人身上,可以讓人更靈活的做出各種動作。
戈登看到後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說道:“秦,我也想去潛水,我還沒有潛水過呢。”
秦時鷗說道:“去找個臉盆,灌滿水把自己的腦袋塞進去一分鐘,那樣你就潛過水了。”
米歇爾抱著籃球說道:“戈登,別煩秦了,來吧,陪我去練球。”
戈登不滿的說道:“練球、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