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咱們臥龍坡上的姑娘有誰真會遵照禮教來著?我爹早該明白我這性子了!”說穿了,當初她幾乎可以說是逃出臥龍坡的,幸好有大姐起個頭,不然只怕她早已落在花問柳的手中。
全都要怪爹看不透她的心思,老早便將花問柳當成自個兒的半子看待,才會教她飛也似的逃下山。
花問柳愣了半晌,濃密的長睫斂下,遮去大半隱藏在眸底的算計和失落。“聽你言下之意,你是已經鐵了心了?”
真已經到了無力迴天的地步了?
他怎能忍受事情走到這一步?他如此處心積慮地算計,如此費心討好她,可走到最後,她竟然還是要成為他人的新嫁娘?
最最可惡的是,她挑的居然是個不入流的混蛋文人!
“說什麼鐵了心?這是大喜之事,聽你說得好似我萬般無奈似的。”這可是一樁讓她等不及要鳴炮慶賀的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成親哩。
這一回,她絕不容許他破壞。
好不容易走到這裡,眼看著再一步她便可以過著理想中的生活,要她如何忍受再教他給破壞?
範洋沒好氣地抬眼瞪著花問柳,猛地發現他正專注地凝視著自個兒,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盛滿憂鬱及……萬般深情,教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又想要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瞧她,以為她會因此而改變主意?
別傻了,她心裡可是想望得緊,豈會因為他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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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成,她就要嫁作人婦,她……該死!都怪她想得失神,竟教他給一把摟住了。
她咬唇暗惱,方要開口罵他,卻覺得環在腰上的力道突地一鬆,錯愕間,他已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張口吻上她。
範洋傻傻地瞪大眼,感覺他熾熱的唇舌親密地纏繞著她,吻得她發疼。
僅僅一剎那,他隨即又鬆開了她,任她腦袋一片空白地睜大眼,直直望進他哀傷的魅眸。
範洋愣了好久,連花問柳何時離開的也不知道,她滿腦子只有那雙蓄滿哀傷的桃花眼,一陣不忍湧上心頭,教她疼得無以復加……
第九章
心……疼哪!
不知道是病了還是怎麼著,這幾日來,範洋總覺得胸口鬱悶得快喘不過氣來,心頭更是如針扎般地刺疼著,教她心煩意亂,啥事都提不起勁來,就連見著康友敬也不覺得愉快,反倒是悶透了,就像外頭晦暗的天色一般。
看著眼前說話說得口沫橫飛的康友敬,她二話不說地隨即別開眼,從破舊的小屋內眺望外頭灰濛濛的街景。
真是悶哪!早上明明還灑著明亮和煦的晨光,現下倒有幾分風雨欲來的蕭瑟氣息,教人不敢相信在同一天裡頭,竟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天候——實在像極了陰晴不定的花問柳。
有時瘋癲笑鬧,有時卻又冷肅淡哂,再加上偶發的震天暴咆……哼,他的底細可真是難以摸清哪。
說不準他是在宮裡教宮闈鬥爭給鬥得腦袋發昏了。
想著想著,範洋不自覺地輕勾起笑意。
打從那一日之後,她就未曾再見著他了。
若不是濤兒總會適時地提醒她,她幾乎要以為他已經走了,然而他依舊住在她的院落裡,這不是意味著他擺明在閃躲她?
真是耐人尋味,以往都是她躲他,現下角色互換,倒教她難以適應了。
這一回和上一回可是大不同的;上一回是她不睬他,但他依舊等著她,而這一回他卻無所不用其極地避開她。
這感覺竟教她有種莫名的空虛失落。
他不在她身後追著她跑,已教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