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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龍似乎有些猶豫,又說道:「王爺說他不是王爺……他問小姐還記不記得,盛夏時節文華樓花船之上,為你撫琴的琴師。」

陸孟眼皮一跳。

獨龍聲音磕磕巴巴,有一點難以啟齒似的:「他說他……他說他給自己贖了身,現在無處可去,當初王妃……」

「當初小姐說……跟了小姐,不會虧待他。他來投奔小姐了。」

獨龍感覺自己嗓子癢得厲害,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喉嚨,這才把最後一句話說了。

獨龍不知道他現在的這種感覺叫——腳趾摳地。

他說:「王爺……不對,是琴師,他問小姐當初……床上說的話還做不做數。」

第53章 鹹魚吃狗

饒是陸孟這種老油條,聽了獨龍說完之後,也愣了。

什麼玩意啊?

盛夏時節文華樓的琴師……陸孟很快笑了起來。

那時候她和長孫纖雲上花船,結果烏大狗頂替了琴師,還給長孫纖雲舞匕首伴奏。

那天晚上他們第一次睡,陸孟確實是跟他玩了一把角色扮演。

那天她是去樓裡喝花酒的小姐,烏大狗扮演一個賣藝也賣身的琴師。

陸孟把手肘撐在小桌子上,託著自己的下巴回想。她已經好久都沒有想過以前那些事兒,主要是最近糟心的事情太多了。

可現在回想起來那天晚上一切歷歷在目。那是陸孟體會比較好的一次。畢竟陸孟從前交往的都是些正常人,不是紙片人,沒有誰能給她那種絕頂的體驗。

又青澀又聽話,又激進又溫柔。那天晚上的烏大狗,讓陸孟覺得她在拆一個包裹。

包裹拆開之後裡面是一枚汁水淋漓的果子,香甜可口,回味悠長。

以至於時隔了這麼久,陸孟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更熱了。

烈酒上頭,甜酒也很上頭啊。

「二小姐?」獨龍清了清嗓子,在外面又喊了一聲陸。

這到底是讓進來還是不讓進呢?倒是給一個準話呀。

陸孟撐著手臂在桌邊,手指在桌上酒罈子邊上轉了轉,而後收回了思緒。

叫秀雲和秀麗說:「給我拿件大氅,幫我把鞋穿上,小姐我……」

陸孟輕笑了一聲說:「我要出去會會琴師。」

秀雲和秀麗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瞭然。

果然王爺和王妃是打折骨頭連著筋的,分不開。

獨龍在窗外聽到陸孟這麼說,又伸手撓了撓自己裸露的面板。然後飛身直接上了房頂之上,他打算去練劍。

不把這一身小疙瘩練沒,他整個人都彆扭的要死。

獨龍之前對著陸孟的時候自己沒察覺,眼神其實是有一些變化的。

無論是什麼樣的人,你整天跟一個人關在院子裡。整天看著她,她又生得美,待你好,誰不會被迷眼?

但現在獨龍無比清醒,他到底出身世家,就算是現在家族敗落了,骨子裡的一些固守的東西也無法消磨乾淨。

他保留著世家公子的驕矜,他一輩子也幹不出來這種事,建安王……不愧是建安王。

他現在只想離這一對「狗男女」遠一點。

陸孟穿戴好了之後,伸手拍了拍自己透紅的臉蛋。

一大罈子梨花白,她自己喝掉了小半壇,現在腳踩在地上都有點晃。

秀雲和秀麗一左一右扶著陸孟。陸孟推開門,這才發現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雪。

瑞雪兆豐年,看樣子明年的雨水應該不錯。

陸孟被婢女扶著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被涼風一吹,被雪花撲在臉上,一冰,人精神了一點。

烏大狗這又是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