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因為她們是偷跑出來的。再者她們現在身處於城外有點荒涼的郊野,充滿危險不說眼看就要下大雪了,小姐卻還毫不在意,自顧自的看風景。
“哎呀!還早啦。”顏蓉蓉不在意的擺擺手,絲毫沒把香兒的話放在心上。
其實她老早就發現天氣不對,可是卻一再拖延回家的時間,原因為何?還不是因為她老爹做的好事。
要不是她爹玩什麼以身相許──以她的終身幸福做為答禮──的無聊遊戲,她也不至於必須趕在爹孃起身前溜之大吉。
本來她今兒個清早該陪同爹孃到城南十里處的長亭迎接她未婚夫的到來,為他接風洗塵的,可惜她一向就不是個乖寶寶,為了明確的表示出她極為“不齒”這樁婚事,所以她溜了。
一說起這樁婚事,顏蓉蓉就一肚子氣。她爹幾年前出門視察生意時遇到歹徒打劫,幸逢有人路過及時搭救,她親愛的老爹也不知是哪根筋接錯了,竟把她當謝禮似的,提出結親的要求。
嗚……這事攸關她一輩子的幸 耶!老爹竟連詢問她一下也沒,三兩下就把她的婚事敲定。如今事情已經到這地步,地想不認命都不行。不過在認命的同時,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反抗,例如今天這樣。
“小姐,你瞧,要下大雪了。”香兒指指天空。
蓉蓉抬頭看看天色,“好象要變天了。如果我們現在回府的話,不知爹孃是否已經回來了?”她自言自語著。
“小姐!”香兒急得都快哭了,偏偏主子還一副無關痛癢的模樣。
“好啦,我們先回家再說。”遲早都要捱罵的,也許早些回去還飩少挨些罵哩。
待蓉蓉上了轎子後,一群人──包括顏蓉蓉、丫鬟香兒、四名顏府武師及四名轎伕,便浩浩蕩蕩地朝京城十大富商之一的顏府前進。
蓉蓉百般無聊的坐在轎內,螓首不安分地左搖右晃。她正無聊得想高歌一曲時,行進中的轎子忽然停了下來,隨侍在轎旁的香兄出聲了。
“小姐,前頭路上躺著一個人,轎伕們說過不去,問小姐要不要改走別條路進城?”
“那人受傷了嗎?”蓉蓉好奇的微探出頭。
“香兒不知。”
“香兒,告訴轎伕先別掉頭,你找個人陪你到前面看看。”
“可是小姐,香兒怕……”香兒吞吞吐吐的,一臉遲疑害怕的模樣。
“你怕什麼?”蓉蓉不解的反問,不久又恍然大悟的笑道:“哦!我知道你怕什麼,你怕那人死了對不對?”
“小姐!”被人識破心思,香兒臉蛋都漲紅了,不好意思的且跺腳。
“好啦,不開你玩笑了。你還不快去?你再不去的話,我就自個兒去羅。”蓉蓉作勢要掀開轎前的布簾。
“好嘛,香兒馬上去就是了。”她不情不願的亂抓一名武師陪她到前頭探查。
“小姐!小姐!”不一會兒,香兒忽然失聲驚叫起來,讓坐在轎內的蓉蓉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怎麼了?”蓉蓉疑惑地踏出轎子。
“小姐,你快來,地上躺的是位姑娘呢。”香兒朝主子猛招手。
蓉蓉聞言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蹲下身子,她將右手探向昏倒之人的額際,皺眉道:“她燒得好厲害,大概暈倒在這兒有好些時候了。”這陌生女子渾身覆蓋了層層白雪。
她又蹙眉看茗陌生女子既單薄又古怪的衣裳;不及細想,對身旁的香兄道:“香兒,士把我放在轎內的披風拿來。”
香兒應聲後朝轎子跑去。
蓉蓉擔憂的俯看那名陌生女子,在這種下雪的日子穿得這麼少,不病倒才奇怪。她輕輕扶起地上的女子,將她攬在自己懷中,順手拂開遮住她半邊臉蛋的髮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