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也該看看你老奶奶是誰。”
獨眼大漢臉上也變了色,兩手一搭桌沿,就要掀。
老婦人嘿嘿一笑道:“孫子輩兒的,你小子跟我玩這一套還差得遠,想當年我玩這一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只見她右胳膊一抖,胳膊上那個包袱已飛了出去,砰然一聲正撞在獨眼大漢胸口上。
包袱裡裝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獨眼大漢硬被它撞得身子一仰,整個人翻了下去,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老婦人樂了,道:“看你小子個子挺大挺結實的,怎麼跟個紙糊的似的,這麼不濟,幾件破衣裳就把你打了個斤斗兒。”
另一個漢子到這時候才定過神來,抬腿“嗦”地一聲撥出了插在小腿肚子上的那柄匕首,就要撲。
老婦人眼一瞪道:“怎麼,你小子閒得慌是不是,行,給你個熱鬧。”
只見她抓著那漢子的手臂一捏,先是“叭”地一聲脆響,繼而那大漢一聲大叫,老婦人又笑了:“才斷根骨頭有什麼大不了的,滾你爹的龜蛋。”
她手一抖,那漢子離地飛起,直向那拔出匕首,要撲來的漢子撞了過去!
那漢子做夢也沒想到老婦人會有這一著,就是想到了他也躲不開,一下撞了個正著,元寶大翻身倒下一對兒,差點沒把牆柱撞塌了。
一陣風般屋裡撲出了那兩個,掄刀就砍。
老婦人一點頭道:“行,你們都不怕死,還真不賴。”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出的手,兩把雁翎刀已然到了她手裡,刀光映著油燈閃了一閃,那兩個漢子大叫捂臉,拉開門奔了出去。
地上掉下兩個圓圓的東西,敢情是兩個鼻子頭兒。
老婦人笑道:“我還當你兩個不怕死呢,原來也是孬種啊。”
趁她說話分神,那獨眼大漢要偷偷的爬起來。
老婦人像是比別人多兩個耳朵,右手單刀一揮,那鋒利的刀尖已指在了獨眼大漢的咽喉上,笑問道:“孫子輩兒的,你想幹什麼,不服氣想起來鬥鬥?行?我遞把刀給你。”
她居然反過手來握著刀尖把刀把兒遞了過去。
獨眼大漢怔住了,旋即獨眼一瞪,兇光外射,伸手抄住了把兒,就勢一個滾翻,手中刀往老婦人一雙小腳砍了過去。
老婦人道:“這大概叫‘滾堂刀’吧,我還是頭一回見著。”
只見她右腳抬起猛地往下一踩。
獨眼大漢大叫一聲,整個人往後一縮,左手捂著右手,滿手是血,刀就在他面前,他卻沒敢再去拿。
老婦人笑了,道:“孫子輩兒的,玩這一套你畢竟不行,我沒工夫逗你玩兒了,告訴我吧,奇…書…網你們要殺的人在哪兒?”
獨眼大漢沒說話。
老婦人道:“怎麼了?啞巴了,不要緊,讓我給你治治。”說著,她就要往起站。
獨眼大漢忙道:“在屋裡。”
老婦人笑了,道:“妞兒,瞧,你九姑可以懸壺掛牌了,只說句話啞巴就開了口,這醫術還不算高明麼?”
黑衣大姑娘始終坐在那兒一動也沒動,這時候輕輕說了一句:“九姑,救人要緊。”
“是,我的姑奶奶。”
老婦人轉臉望向獨跟大漢道:“勞駕,進去一個把人扶出來吧。”
獨眼大漢踢了那兩個仍坐在地上的漢子一腳。
一個胳膊斷了,不能動。拿匕首的那個忙站起來,進屋把巴三扶了出來。
老婦人一怔,瞪了眼,道:“怎麼會是個狗腿子?”
獨跟大漢一聽這話,忙開口說道:“老大姐,您救錯人了。”
老婦人一咧嘴道:“這麼說,是我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