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高寵身後,異口同聲道,“眼下正值用人之際,張伯成已經認識到錯誤,望殿下法外開恩,饒他一命!”
軍中幾名大佬帶頭,校場上上萬名士兵也一起大喊,“望殿下法外開恩,饒張將軍不死!望殿下法外開恩,饒張將軍不死!。。。。。”聽著一浪高過一浪的求情聲,三娘終於猶豫了,她收起刀,詢問的看向趙有恭,片刻之後,趙有恭長嘆一口氣,揮手示意三娘收手。實際上趙有恭也不想張伯成死,可第七軍營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會帶來無窮隱患的。
抬起手平伸,目光掃過,高昂的聲音終於低沉下去,最後化作寂靜。趙有恭扯開嗓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能看到大家上下一心,本王心中甚慰,既然大家都為他求情,念在初犯,本王就免張伯成一死。不過違規在先,累第七軍營化作廢墟,此事不能不管。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作為軍中大將,必須以身作則,犯,則嚴懲之。指揮使張伯成,五十鞭,都統制高寵御下不嚴,難辭其咎,二十鞭。令張伯成降為都統,高寵降為指揮使,代管都統制職司。願軍中將士引以為戒,莫要再犯。”
說罷,趙有恭看向高寵和張伯成,神色不悅的問道,“你們兩個,對本王的處置,可有什麼異議?”趙有恭擺明是在問高寵,這位心腹愛將是什麼德性,他是非常清楚的。高寵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雖然都統制的位子被拿下來,但職權並沒有變,只要以後稍微立功,這職位就回來了。至於二十軍鞭,抗一抗就過去了。倒是張伯成,五十鞭子下去,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
高寵看了張伯成一眼,想要看看張伯成的態度,張伯成感激涕零的磕了一個響頭,“謝謝殿下開恩,末將欣喜,哪有半點異議。便是死了,那也是末將福薄。”
張伯成已經如此說,高寵自然也不再有二話。就這樣,一名都統制,一名指揮使,兩名軍中大將被吊起來抽鞭子。軍鞭不同於普通的鞭子,打起人來不光疼痛,還會留下很深的傷口。高寵是何等人?他可是和牛皋、吳、韓世忠、耶律大石等人齊名的軍中巨頭,哪怕楊再興,論起資歷和威望來,都要差上不少。現在這名軍中巨頭竟然被綁起來抽鞭子,這種事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這頓鞭子,抽在高寵和張伯成身上,同樣也抽在史文恭等定**將士的心上,這頓鞭子下來,大家算是徹底認識到了軍事改制的重要性,這次是抽鞭子,下一次要是還有人敢搞軍中歧視那一套,就絕對是必死無疑了,殿下能法外開恩一次,但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那些斯拉夫士兵已經滿含熱淚,他們真切的感受到尊重是什麼東西,這一刻,他們真的找到了一點歸屬感,一種屬於定**的榮譽,一種屬於大宋子民的驕傲。第七軍營一場兵亂,總算沒有惹出更大的禍患,趙有恭也經過這場動亂,利用熟悉的手段,盡收斯拉夫士兵之心。在此之後,整個軍隊改制進行的非常順利,軍中歧視現象消失得乾乾淨淨,不僅軍中漢話教習班開展的火熱,東方士兵和西方士兵坐在了一起,互相學習起來,軍中氛圍變得異常和睦。雖然,軍營中少不了好勇鬥狠的事情,但已經與歧視沒有半點關係。
皆大歡喜,唯一倒黴的便是高寵和張伯成,高寵還算好些,仗著一身硬功夫,以及皮糙肉厚的,很快就緩過勁來,倒是張伯成,剩下半條名,至少一個月別想下床。
趙有恭、蕭芷韻一行人回到了弗拉基米爾城,城主府內,眾人聚在一起,商量著一些事情。經過第七軍營的事情,羅偉德諾夫對趙有恭愈發尊重,東方攝政王看上去有些年輕,但雷厲風行,恩威並施,盡收將士之心。現在,整個基普羅斯已經徹底臣服於東方帝國,攝政王更被軍中子弟成為“不沉落的東方大帝”。
“殿下,葉琳堡方向發來最新訊息,丹麥人在波羅的海沿岸聚集,估計不久之後就要有所動作了”東方瑾撓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