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也會很難撐得住。難道,這一戰真的要敗了?耶律沙不想承認這個現實,可事實總是殘酷的,西伯利亞駐軍縱橫北地多年,終於要在通古斯卡河遭遇慘重的打擊了,這一敗,不知道會產生多麼嚴重的影響。聯軍在各處高歌猛進,勝利似乎近在眼前。落日的餘暉殘影長長,通古斯卡河的水依舊流淌,血液深入山巒大地,灌溉著這片蠻荒之地。
“咚。。。咚。。。。咚。。。。”隆隆的鼓聲響起,就在西伯利亞駐軍陷入絕望的時候,伴隨著陣陣鼓聲,在東南方出現一片黑影,黑影越來越近,竟然是一支人數眾多的騎兵,這些人身著異服,手持彎刀,他們的衝鋒很散漫,可是此起彼伏的呼喝聲,眾多的人數,給人一種強大的心理壓力。奔跑中,這些騎兵手持長弓,箭矢紛紛飛出,他們的騎射功夫非常高明。助攻左翼的聯軍被突如其來的箭雨打蒙了,面對著人數眾多的彎刀騎兵,每個人都生出了恐懼之心。
海東珠所率領的蒙古人終於來了,來的雖然晚,卻救了西伯利亞駐軍的生命。通古斯卡河之戰打瞭如此久,其實雙方都已經是在咬牙堅持了,不願意放棄,是因為誰都不甘心,這個時候只要出現一點變數,就有可能阻止這場戰鬥繼續下去。而蒙古人的出現,成了最關鍵的變數。蒙古人遠道而來,可謂是人困馬乏,但是維雅切和洛泰爾並不知道這一點,他們只知道對方騎兵人數眾多,又是新來的援軍,而己方打了這麼久,已經累得夠嗆,繼續打下去,很可能會導致不可估量的損失。維雅切很不甘心,但為了大局,還是下令道,“撤吧,傳令羅偉德諾夫、柏騰恩,率部向南努科城撤退。”
在將要勝利的時候,聯軍潮水般退去,由於蒙古人的到來,一場惡戰以不可思議的方式結束,當聯軍紛紛撤走,那些還在堅持的定****士兵大多癱倒在地,也不管地上有多汙穢,顧不上身邊有多少殘肢斷臂,努力的呼吸著,享受著活下來的欣喜。每個人都渴望活著,即使最強大的戰士也對死亡充滿畏懼。蒙古人同樣無法主動追擊,因為他們為了趕到通古斯卡河,跑的苦膽都快吐出來了,一個個從馬上翻下來,坐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氣,戰馬也是各自尋找休息的地方。事實上,剛剛蒙古人的兇悍都是裝出來的,可惜聯軍不曉得內情,如果真的繼續打下去,後果真不好說。
海東珠騎著馬沿著河邊觀察戰場,越是看下去,越是心涼,這一戰打下去,西伯利亞駐軍可真是損傷慘重了,河邊到處是戰士的屍首,甚至還看到了幾個指揮使也慘死戰場。經此一戰,西伯利亞駐軍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元氣了。
太康四年八月二十一,大宋汴梁城,夏日的風潮沒有退去,百姓還在感受著那份溼熱,可是在皇宮裡,人人都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寒冬的冰冷。御書房內,趙有恭神情凝重的站在書案前,唐淼等人也站在廳中,大氣不敢喘。趙有恭呼吸粗重,最終還是沒忍住,像頭雄師一樣暴怒起來,抓著那份來自西伯利亞的軍報砸到了唐淼臉上,“本王去年就知會情報處和暗堂,無論用什麼辦法盯好了斯拉夫人,可是你們做到了麼?斯拉夫人一統基普羅斯,維雅切轉頭天主教,並與日耳曼人勾搭在一起。如果你們不瞭解宗教對西方世界的影響,不瞭解什麼是日耳曼人,本王不怪你們。可是對方結盟到發兵挺進葉尼塞河,至少需要六天時間,如此長的時間,西伯利亞方面竟然對此毫無所知,情報處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