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香風飄然而入,與此同時,趙有恭手裡也多了一張紙條。找一處還算陰涼的角落,讓楊再興擋在身前,趙有恭佯裝去提鞋子,低頭間展開紙條看了一眼。
“貨已到同州。耿翼凌振盡在掌握!”
看到這些,趙有恭眼中透出了幾分自得與陰狠,既然黃金已經到了同州,耿翼和凌振也沒出意外,那麼自己也該邁出下一步了。
“邵烈,讓人傳個訊息,本王今夜留宿得月樓!”
“是!”
楊再興這次沒有多問,剛要走,趙有恭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隨後小聲耳語道,“傳完訊息,就將你的薇兒妹妹送出京城,免得到時連累了她!”
“咳咳。。。這。。。。小的知道了!”
楊再興好不尷尬。雖然殿下說話直了點,不過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時局不明。還是先將梁薇送出京城為好。
得月樓裡,依舊是人滿為患。當趙有恭走進樓,門前龜奴明顯的愣了下神。自從趙小郡王和那崔念奴勾搭上後。可是少來得月樓了,來的時候也大多是來收稅的,怎地今日滿面春風的來了?龜奴心中琢磨不透,可還是擺著一張笑臉迎了上來。
“是小郡王啊,快裡邊請,哎。。。。有貴客到,媽媽快來招呼嘍!”龜奴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這般做也是為了給李媽媽提個醒,要是怠慢了小郡王,免不了又得收稅,最近汴梁百姓可都知道趙小郡王斂財的手段了。
李媽媽正坐在樓上嗑瓜子呢,這段時間得月樓的生意很是不錯,雖然擷芳樓捧起了翠鶯兒,可這翠鶯兒論美貌論才學可都跟崔念奴差了一大截呢,如此一來,倒便宜了得月樓。只是聽到有貴客來,李媽媽心中就是咯噔一下,壞菜了,那位趙小郡王又殺回來了?
果不其然,起身探頭一看,趙小郡王正站在樓下襬弄著摺扇賣弄呢。呼,這個拆牆王怎地又來了,這個月的保護費不是剛交上去麼?
“哎喲。。。。殿下,你怎地來的這般晚,可想死奴家了!”說著話,李媽媽豐滿的身子就撲了過去,看她豔唇粉紅,玉面粉白,趙有恭就有種見了鬼的感覺。兩世為人,趙有恭對島國藝妓的打扮都虛得很,恰恰今日李媽媽打扮的就像個島國藝妓。
摺扇一合,直接頂住了李媽媽軟綿綿的胸口,李媽媽也是見慣了場面的人,雙眼一眯,就白了個媚眼,捏著帕子嗔道,“殿下真壞,一來就逗弄奴家!”
“停停停,你少拿這話來噁心本王,趕緊準備點酒菜送到雨柔房中去!”
李媽媽本來笑如桃花的,可一聽這話立馬就僵住了,去雨柔房中?這。。。。這位小郡王到底是抽什麼風了,之前半年多時間不光顧雨柔,如今大婚了,倒來找雨柔了。放到以前,李媽媽一定會趕緊去張羅,可現在不行啊,那雨柔已經幹了半年多粗活,早已面容憔悴,哪還能接客?
“殿下,雨柔最近身子不太舒服,要不奴家另外給你找個?”
“廢話怎麼這麼多?本王讓誰陪還得聽你的?”趙有恭可不管李媽媽怎麼說,一把將她扒拉旁邊,邁著步子大搖大擺的上了樓,“趕緊去準備,餓著本王的肚子,先把你剁了!”
面對如此霸道的趙小郡王,李媽媽想哭都沒地方哭,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但願雨柔那丫頭別說太多壞話,否則她李媽媽可就要倒大黴了。
閨房裡,雨柔一臉詫異的望著門前的男子,吃驚、欣喜、怨恨、欣慰,各種心緒全都湧了上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男人,也許她早就淪為樓裡最為下賤的女子了,可也是因為這個男人,她又遭受了許多的苦難。將近一年的時間,一直都覺得他已經忘卻了自己,可偏偏今日他來了。
趙有恭緊皺著眉頭,臉上慢慢浮現出幾分怒氣,眼前的女子一身粗衣,玉容憔悴,潔白的粉頸還有著幾道殷紅